“死鬼啊。。。”
待朱倩一回过神来,却不得不接受丈夫已经离去的消息。
“你倒好,就这么走得干干净净,可是剩下我们母女俩可怎么办才好啊。。。”
朱倩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陈若兰跪坐在一旁,一时也不知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哭完之后,朱倩忽来了一句:“若兰,去把你大伯和三叔一家叫过来。”
“可是,这个时候去。。。”
陈若兰从小就没少受他们两家人的气,她当然不想去。
朱倩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
“既然你不想去,那就我去吧!”她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还是我去吧!”陈若兰心疼母亲,话一说完就溜到门外去了。
还有一刻亥时即过,此时家家已经万籁俱寂,陈若兰犹疑了一下,还是敲响大伯陈树贵的家门。
“是谁啊?三更半夜敲我家的门做什么?”
是大伯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陈若兰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大伯是我,您给我开开门,有急事。。。”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门开了,陈若兰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一个耳光。
“小兔崽子,又是你娘想来我这借钱了吧?回去告诉你爹娘,我就算有钱也不会借给我那个不争气的二弟,他是个病秧子早死的好,就不要再连累身边的家人,不然你来一次我打一次,听见了没?”
“砰”的一声,门又再次关上了。
“大伯,我不是来借钱的,我爹。。。我爹他走了,我娘让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声。”
“什么?你爹死了?”
陈树贵再次打开门,一把将她拎了进屋。
陈树贵的妻子张红也起了床,她已经听到自己丈夫和侄女的谈话,她心疼陈若兰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她倒了一杯茶,递到若兰跟前。
“孩子,你先喝口水再说。”
陈树贵一把夺过杯子。
“现在还喝什么水?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说。”
陈若兰咽了一口吐沫,直勾勾地盯着那杯茶,心不在焉地回答:“其实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晌午的时候我和我娘到寺庙去拜神,回家后就看见爹爹不太行了。。。”
还没等陈若兰说完,陈树贵就急不可待地打断她。
“那你爹有交代了什么没有?”
“没有,他只安慰了我娘几句话就断气了。”
陈若兰正要把手伸向那个杯子,陈树贵就拉着她往外走。
“他娘的,自从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娶了那个外乡的女人生了你这个赔钱货后,身子就一直不怎么好了,但也不至于会走那么早。肯定是你们母女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他死得那么突然,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霸占咱陈家的家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女俩如愿的,走,咱们这就见官去。”
陈若兰早知道大伯一向冷酷无情嗜钱如命,但从没想他竟这般蛮狠无理还指鹿为马。
无奈,毫无反抗能力的她就这样被陈树贵一路拎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