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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谁家女,人面比花娇

1  京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不大是说并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件事,不小是京城上层贵妇圈挑儿媳妇多了一个人选。宁国公易绍从边塞云中带回了平妻之女,虽说是平妻,半个庶出姑娘,但是她的身份却不容小觑,她的母亲秦氏是大将军秦逸的亲妹妹。十三年突然从边关带回来,还有如此显赫的家室,比起宁国公正妻的丞相之女身份不差毫分,虽然有种种曲折让人品味,但终究是别人的家事,纵然说的再热闹,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段关于才子佳人的香艳传说,不过令宁国公正妻郭氏舒心的是,带回来的不过是个姑娘而已,而且还是死了母亲的半个庶出身份,将来的命运还是都拿捏在这个嫡妻手中,不似带回来个儿子让她糟心。而且,宁国公对这个女儿是百般宠爱,国公府没有姑娘,这个独一份的尊崇,就是半个庶出也丝毫掩盖不住她尊贵的身份。  国公府因为家丁兴旺,宅子设的很大,易家是大宛的世家,又因为从龙有功,这个院子也是皇帝钦赐的,虽然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更显得主人家的身份和尊荣。外院上房住着国公爷易绍和夫人郭氏,内院的各个园里则住着易绍的三个儿子,分别是,易远,易然和易宣,四子易瑜太小只有两岁,跟着母亲郭氏住在前院的园子里。国公府没有庶出的孩子,青莲也算是里边的独一份了,但是没有庶出的孩子,还是有几位姨娘的,不过这些青莲都并不关心,因为与自己并无太大关联。  来到国公府最先见到的便是易远,因为是他负责接青莲的,易远是个弱冠之年安静沉稳的少年,可能是由于家里长子的缘故,看起来很稳重,穿着蓝色的直裰,领边和袖口皆用金丝绣边,既有大气庄重又不失身份,黑色的青丝用玉带束着,因为跟着父亲在军中,看起来也很结实健壮,容貌昳丽,在世家公子中一看就是有出息的代表。  易远从城门把青莲接到宁国府,先去上房拜见了父亲易绍和母亲郭氏,易绍约么四十多岁,由于在国公府内并无公事,穿的是很家常的衣服,易绍面色温和,虽然听说他常年在军中,更经常出使关中,很少在京城,但是他的面容看起来还是很斯文白净,像个没有出过门的书生,易远就继承了他这一点,但是却多出一份精气。郭氏年轻美貌,左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正红色鎏金边的对襟,宝蓝色的压丝百子群,一头乌丝束着髻,镶百宝的蓝色发呆,足金的对称金叶头面,看起来雍容华贵,郭氏本就美,也压得住金头面熠熠光辉更显得气质不凡。  青莲微微躬身,向国公爷和夫人郭氏行了一礼,浅声道:“拜见父亲、母亲大人。”  易绍抬眼看眼前的这个姑娘,一袭青色衣衫,月白绒领,水色掐压金边百褶裙,裙子上绣着五谷丰登的金丝绣,满满的早春气息,让人眼前一亮,既清新脱俗又不失雍容,特别是那长相,两道柳叶长眉,眸子如明月清亮可人,朱唇微抿,冰肌雪骨,粉黛未施,却惊为天人,立在那儿宛如一朵含苞青莲,秀致雅婷,眉眼之间,一笔一划,莫不似当年的她,易绍看着眼前的人,过去的种种画面和情感齐聚心头,陡然五味杂陈一时惊呆,竟忘了说话,许久才知道自己失礼,“额••••••莲儿,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郭氏也注意到了易绍的失态,但装作不知,满脸和气笑盈盈的道,“不必多礼,以前不曾接你过府,现在回来了,我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待晚上易然、易宣回来了,我们一家人也好一起吃个团圆饭。”    青莲在晚上的时候见到了易然和易宣。易然十七岁,现在是太子伴读,经常往返宫中,斯文白净,书生气很浓,易宣才十四岁但是看起来与青莲相差不大,正是淘气爱玩的年纪,但是有两位上进的哥哥,也算是没失了功课,如果说易远和易然都像他父亲的话,易宣就更像郭氏了,两泓明亮美丽的眼睛如秋水般干净清澈,面容白皙清俊。青莲与他们两相行了礼,又一起吃了饭才回到郭氏为她选的住的地方。  青莲住在国公府西处的枕霞园,园中还有一处荷花园,青莲白天参观过的,只是现在正值早春,尚未有莲花,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郭氏是上了心的。劳累了一天,青莲也生出困意,便让丫头南竹服侍着休息。  净面散发,去了厚重的外衫,青莲觉得整个人精神多了,便起身披了披风去院中一站。皓月当空,熠熠生辉。此时早春,天气尚冷,由于园中植了南方秀木,显得也不那么凄凉,反而有些生机。南竹看着青莲,有些担心她的身体,青莲的身体自饮过毒鸩后就不甚好,胃口也经常很差,尤其怯寒畏冷,在冰冷的冬天是最遭罪的。这样的天气,虽然披了披风但还是生怕侵了凉风,便劝道,“姑娘,回去吧,夜凉了。”  “言初来了。”青莲继续仰头看着明月,突然说道,声音浅浅,说罢微微一笑,随南竹回到了房间。  房间内立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容貌秀丽,乍看去有些甚于女子的美艳,但又区别于女子的阴柔之美,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庞,如水的眸子,男子敛眸伫立,见青莲进来,躬身行礼,“主子。”  青莲并未看他,只是若无其事的任由南竹服侍着躺到床上,慵懒的嗯了一声。  言初从袖口拿出一道信封交给了南竹,低头回答,“这是娘娘给您的八千两银票,宫中那边银子也紧,主要是皇后娘娘盯着,不过只要是您要还是拿得出的。”  言初说完听不到青莲回复,谨慎的提眸看了一眼,只见青莲斜倚床边,枕着玉枕,手把一卷书正看着,她神情淡然,可能是身体的不适让她有些眉尖若蹙,一缕青丝自耳垂下,她却浑然不觉。言初有些看呆了,青莲像是等了许久不见言初回话,才抬眼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说完了?”  言初急忙低头,但是白玉般的脸上却飞起红霞,任是见多了主子这样,那颗心还是会砰砰直跳,言初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急忙答道,“那人明日我便送到,外边的园子我也置办好了,离这里不远,就在枕霞园隔壁,名户也落在了衙门里,只是园子还请主子取个名字。”  青莲轻轻放下书卷,似是在思考,不过随即便道,“你看着办吧,左不过一个称呼。”随即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继续拿出书看着,“如果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有事再行唤你。”  2  第二日,言初果然把人送来了,因为是竹臣□□的,所以很是上道,不仅仅容貌与青莲无二,说话的神情和声音也经过了训练,扮作青莲应无大碍,而且本来女子就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需每日去向嫡母请了安便可待在屋里哪儿也不去,谈不上被人认出或拆穿,最重要的是,言初办事,青莲放心。  留了假青莲在枕霞园,青莲便装扮成男子模样与言初一道去了萧园,虽然言初功夫不错,带着青莲蹑风出来也并不会被人发觉,青脸还是微微皱了眉,“能否让这里与枕霞园连起来,能随时过来,还不被人发觉。”  言初知道是自己的行为惹主子不快了,低眉道,“属下立即着人办好。”  园子中大片大片的翠竹,倚竹而建的便是一片荷花池,虽是早春,池水上却浮着朵朵睡莲,温和秀逸,一幅清新之景,竹林夹错着假山,愈往深处愈静谧崎岖,不知觉得青莲觉得身上开始冰凉失力。  一个温暖地臂膀适时的扶住了青莲,扣住她的身体,臂膀的主人才发觉,青莲瘦弱又单薄的身体正不住的瑟瑟发抖,心中一痛,恨不得把掌中的女子揉进自己怀里,把自己周身的滚烫的血液尽数还给她,但是皆是无可奈何,只能说一句,“主子,属下办事不力,园子依山而建,愈往深处便愈加寒冷,还是随我离开吧。”  青莲的四肢早已不受控制,只能尽由言初紧握着离开,言初看时,怀中的女子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半闭着的眸子,仿若用尽全力的启齿,“无妨,随我去街上逛逛。”    大宛京城民风淳朴,百业兴盛,甚至连街角的小茶肆都窗明几净,器皿皆洁,生意兴隆。传闻之前曾有一人李某与友人到此饮茶,丢失金数十两,认为已无法找回。几年之后又来京城,到此店中闲谈失金之事,店主却说,此金仍在店里保存着。店主引李某至一小楼,只见房内所存遗失之物,衣衫、鞋履、器皿甚多,各有名称,上写某品系何年何月何日何种人所遗。店主在墙角寻得一包,正是李某所失。李某讲出失金几块几两,开包一验,分文不差。失主十分感动,欲分些许相酬。店主却说:“义利之分,古人所重。小人若重利轻义,则匿而不告,官人又将如何,又不可官法相加。所以然者,常恐有愧于心故也。”虽为小事,但亦足见大宛之民风。  此时青莲正与言初在茶楼雅阁对坐品茗,茶香袅袅,这里算是上京最繁华的地段了,只是天气尚冷,青莲身子不允,不然推开窗子便可见洛月湖和湖心铁塔,夜晚乘兴而来,闲坐便可见塔顶明月的景观。雅阁红泥火炉火舌杳杳,烘整个房间暖呵呵的,青莲在饮下几盏浓香的热茶之后,身上也有了暖意,面色如玉,剔透晶莹有了血色。  “言初,我要盘下这个茶楼。”青莲玉手伸出斟出一碗茶淡淡的说。上京的人安定不过百年,统治者也正是励精图治,从前朝奢华糜烂的生活被改变之后,上京正是返璞归真似的简朴起来,不过安定的生活让大宛的百姓迅速富足,故而在上京茶楼酒肆,亭台楼阁,檐角勾错。  “是。”言初只是看了一眼青莲,便知晓了她的意图,她的复仇,开始了,这个女子,从来不曾依靠过别人,甚至是自己的姑姑。眼前的女子并不知道言初正在打量她,正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这时喧闹的街市更加锣鼓喧天,鞭炮隆隆,言初支起窗子看了一眼,回道,“主子,大宛的安郡王得胜还朝了。”  在茶肆里坐了许久,外面经飘起了雪花,二月已过,进入了三月,三月的雪被人们叫做桃花雪,也是春天的最后一场雪,也许这场雪花散尽之后,便会催开满城的繁华,吹来温和的南风,隆隆的锣鼓声越来越近了,从窗子里青莲看到了街道上挤满了人,对面楼阁上也满是相看的人,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甚至青莲隔壁的雅间也起了喧闹。  “快看啊,那就是咱大宛第一的神勇的安郡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  “静郎不仅仗打得好,据说丰神俊朗,堪为大宛第一美君子,郡王爷马上就要到了,恰好一饱眼福啊。”  ••••••  四处的吵闹声不绝于耳,雅阁下,浩浩荡荡的部队身着铁甲威武的行进着。不远处,一位华衣将领身着高头大马,头盖金盔,在飘洒的雪花和冬日温和的阳光中宛如一尊天神,甚至他的脸庞,眉眼,五官都是熠熠生辉,镀着一层光芒,看呆了所有人。听说有位神奇的将军将从前线凯旋京城,京城是仕女早已传说纷纭,热切地期盼着一睹英雄的风采。因为安郡王名中有一静字,京中歆慕女子皆称静郎。现在的街上早就拥堵的满是人群,这样的华彩,惊艳了道路两旁围观的人,一浪又一浪的赞叹轰然而起。  青莲抬起手,取下了支着窗子的木棍,慢慢的合起了窗子,将雅阁和窗外的喧闹隔绝起来。在来时,青莲已经知晓,安郡王是靖王的第四子元静安,从小生得俊美异常,凭借美貌颇得圣上宠爱,传闻圣上喜爱男色,但不足为信,安郡王曾在京中统领禁军,不知出了什么嫌隙,又被皇帝送往边疆。当时一度流言四起,皆云元静安不再承宠,眼下看来却不尽如此了。  青莲微微抿起嘴角,浅浅一笑,看着言初,“我们的贵人回京了。”  言初正在为火炉中添着银碳,刚才一袭冷风吹尽了屋内的温暖,言初担心青莲的身体,挑了挑火焰,想要它烧的浓烈一点,听到青莲的话,躬身道,“主子打算什么时候钓这条鱼呢。”  “不着急,”青莲把放凉的茶水倒掉淡淡的说,随即用呈上来的巾擦了擦手,“兖州看的那块地方,你办好了么?”  “属下已经办妥,已经与兖州的石炭坞签了条令,只要开采的新碳,便卖做官煤,三个月后就有进账了。”言初答,在来上京之前,青莲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不再依靠宫中的力量和银子。  因为青莲的事,萧后夭折了自己的独子,不用想,萧后便知是那池玉灵的本事。只是萧后从来不知,自己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在一夕之间丧命,事后查了很久,御医也难诊断出害了何种恶疾,此事便也不了了之。池玉灵也得到萧后变本加厉的报复,日子也愈加难过,只是青莲从病愈便被送出宫中,更多关注的是大宛的局势和筹谋如何为池家满门报仇,宫中的事也很少知道了,不过是听兄长萧影看自己时说起的。真正让青莲决定从姑姑池玉灵手下独立出来的原因是,七年前,萧后又诞下一位皇子,据说生产那天异香满室,红光罩床,惊异了整个宫中,西凉皇帝也引以为奇,百官请旨是天子之兆,西凉皇帝当场下诏册为太子,随着十一皇子被册为太子的消息一出,萧后党有如神助,池玉灵在宫中的日子也愈渐不好过了。池玉灵也曾几次下手,皆不成功,仿佛那个孩子真的有如神助,就是天子一般,所以现在就是想要帮上青莲些什么也很是困难。  青莲比谁都清楚,自己跟姑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任是谁倒了,剩下的那一个都不会好过。当下的时刻,青莲唯有不拖累姑姑,能让姑姑在宫中腾出手自保,而不是让她继续替自己操心池家的事,自己既然是池家那场灾难里活下来的最后一人,自己自然会承担起池家的责任。  3  “哎呦,你都撞疼人家了。”青莲下楼时听见身后一声娇媚酥软的声音,本没有上心,继续走时却听见言初的声音。  “这位公子对不起,言某实非有意,还望公子海涵。”言初施了一礼致歉道。  “人家的脚,好像崴到了,不行,你要带人家去医馆瞧瞧。”一位身着嫣红色圆领袍的男子此时正歪在狭窄楼梯上,言初欲扶时,红衣男子宛若无意一般压在言初怀里,嘴里不住的叫着。  青莲转身看时,两人正缠抱着,言初从未遇到此等架势,更别说是怀中抱着一位男子,脸登时臊的通红,急忙扶起红衣男子并推开他,“公子,无须去医馆,言某略通医术,可否让我来帮你瞧瞧。”  哪知那红衣男子哪里来的力气,竟愈推愈言初粘的紧,索性直接抱着言初不撒手了,嘴里却道,“你哪里能瞧得好,我这会正疼的紧。”  言初小心的扶着红衣男子下楼,请了小二拿了凳子坐着,这才看清红衣男子面容,这男子简直长了一张妖孽般的美人脸,美的任是那女子也要自愧三分,雪白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精致的五官,狭长勾人的凤眼此时正媚眼如丝的看着言初,看的言初脸上一红,慌忙低下头去捏着男子的脚看有没有伤及骨头,这时红衣妖孽仿佛得逞了一般勾起了嘴角,笑的勾魂摄魄,那娇媚酥软的声音听的言初浑身一麻,“言公子,你看好了没有啊,人家疼得很呢。”说着,凤眼一挑,又是一记媚眼。  幸好人群都跟着安郡王刚才的行进离开了,这会子茶肆里并没有多少人,但是这两个一个赛一个美男子聚在一起,还是很吸睛的,不多时,茶肆里的人便看向了这里。青莲不忍多事,开口道,“言初,扶上车说。”  青莲的车子是言初特意为她设计的,进车门脱鞋置了茶几,放着瓜果点心,再向里便是放置了锦被的大床,任是躺下五六个人都没有问题,车里还放了小炉子,烧着热水,锦被里还塞着暖和和的汤婆子。因为青莲怯寒畏冷,身子虚弱,言初讲她生活中一切都打理的照顾的井井有条,甚至连一些细小之处也都精心设计。  红衣妖孽上了车子放肆的一躺,挑起凤眼看了一眼青莲,语气仿若不满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敢在京城欺负本公子。”说完,兀自端起置在车上的一盘点心大大方方的吃了起来。  青莲看了一眼那高傲的红衣妖孽,看他的穿衣打扮应是哪家的贵公子,但是出门不带随从,还缠着言初,如今又像大爷一样躺在自己的车子里,还说自己的人是“欺负”他。想来哪里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厚脸皮的人了,但是看他的表情和行为,仿佛又没有恶意。言初刚才扶他上车时又被这个红衣妖孽借机揩油多次,这时脸正通红,想要分辨,但是一抬头就会应上那道勾人的媚眼,也不敢再抬头说话。  “这位公子,言初并非有意,而且公子也并未伤到,还是行个方便,放过我们,若是公子有什么别的要求,还请有话直说。”青莲盯着红衣男子,一字一句笑眯眯的说。  红衣妖孽听到这话,凑近了青莲,狭长美丽的凤眼对上青莲的目光,又仿若挑逗似的贴的越来越近。这时正给言初看到,心中一急,一把拉开红衣男子,因为心中挂念青莲也会被这妖孽占了便宜,手上就没控制住力道,一把竟把那红衣男子扔到了车边。那人受力撞到车边,不知怎地衣衫凌乱,一头青丝也缤纷飞散,凤眼里露出委屈,雪白的肌肉和触目的红衣形成鲜明的对比,美艳不可方物。  言初知自己失礼,想要拉时,收进眼里的竟是这样的景象,登时红霞又飞了满脸,慌忙致歉,急急地扶起那男子。男子顺势躺入言初怀中,眯着凤眼,一簇晶莹的泪珠顺着雪白的肌肤滑向了颈子,入耳便是嘤嘤的一声,“疼。”便没意识似的昏了过去。  言初吃了一惊,急忙一探,红衣男子的右臂竟然已经被自己摔得骨折了,自己当时只怕那妖孽会向缠着自己一样缠着青莲,没想竟使出了这般力量,心里后悔,小声的对青莲道,“主子••••••”  “先带他回园子医治吧。”青莲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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