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爬上床,贴在林榕溪身旁,舔了舔她受伤的肩膀,无声安慰。
勉强的摸了摸爱德华的脊背,林榕溪盯着天花板,看来自己一定要好好调查这个男人。
转身,抱着已经进入梦乡的爱德华,长长的睫毛垂下,将眸子里的寒意笼罩。
她很不喜欢案板上鱼肉般的感觉。
窗外夜色已深,雾蒙蒙的阳光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落到地板上,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淡色的光。
床上的少女显然睡的不安慰,稚嫩的脸上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唇瓣抿在一起,往下弯着。
“啊!”
林榕溪轻呼一声,直到看清周围的景象以后绷紧的身体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觉得全身发冷。
梦里她似乎被什么禁锢了身体,动弹不得,在一片浓雾之中,一双熟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那双浓墨一般的双瞳里蒙着一层邪肆的死气,像迷雾一般,连那挑的嘴角竟然也有一分阴鸷,只一瞬就令人入坠地狱,背后发冷。
耳旁似乎传来细微的声音,低头望去,正是冰冷的蛇眼。
她被一条巨大的蟒蛇死死的缠着!
挣扎之中,江祁璟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
“小野猫,我们会再见面的。”
林榕溪像一只惶惶不可终日的兔子,时时刻刻担心着江祁璟再次找上门。今日江祁璟审讯的景象虽然可怕,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惊慌。
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面对江祁璟之时的无力感。
因为做了一场噩梦,林榕溪背上都是黏腻的汗,爱德华又陷入了深层的睡眠,即使是这样大的动作,它也没有反应。
喉咙火烧火燎,她伸手去够水杯,手无力,将水杯推倒在地,发出钝物掉落的声音。
林榕溪是医生,她知道自己发烧了。
咬咬牙,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穿上,想了想,又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发白的唇瓣被贝齿咬的透出一丝红,眼底下泛出淡淡的乌青,脸色很差,却透出一分楚楚可怜。
像是清晨的荷花,似乎轻轻一戳就会伤到一般。
林榕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笑,外貌果然是最好的武器。
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
林榕溪记得在离林家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幸好她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该用什么药。
深夜的高级住宅区几乎提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林榕溪的影子拉的极长,在陆灯下显得可怜兮兮。
脚步发虚,额上冒着冷汗,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出现叠影。眼前一阵发黑,林榕溪倒里下去。
意识涣散,却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男声。
林榕溪是被亮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医院。正想坐起来,手背上一阵疼痛,这才看到旁边挂着的药水。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