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漆黑,两人互相依靠着睡去。
透过窗帘透进的光勉强能让人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江祁璟猛从睡梦里清醒,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林榕溪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睫毛颤了颤醒了过来。
门突然被撞开,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冷着张脸往里面闯,随意的扫了一眼,抓住林榕溪就往外冲。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带着枪的。
煞气弥漫。
江祁璟几步上前,一脚踢在大汉的膝窝里,趁着他手一松立刻把林榕溪纳入到自己的保护下。
立刻判断出来人的身份,江祁璟冷静异常,“想要杀她就先动我。”
大汉站直了身子,不善的盯着他。
一触即发。
“江大少,不必那么紧张。”楚姐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卧室的灯忽然被打开,亮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林榕溪看向楚姐,只见她坐在轮椅上,不再穿着病号服,而是换了一身白色的宽松长裙,戴了一顶帽子。
阴影下的眼神很阴鸷。
“楚姐,要杀就杀我,这件事和榕溪没有关系。”江祁璟握着林榕溪的手很紧,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紧绷的肌肉和压抑的气息。
他在保护着自己。
林榕溪清楚意识到这一点。
楚姐笑道,“这件事还真跟林小姐有些关系。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林小姐药膏很有效果,至少我已经能感觉不到灼热。”
林榕溪松了口气,可是眼底却没有笑意。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人,不是什么好预兆。
“林小姐,请你遵守诺言,治好我脸上的伤。”
这句话是命令,如今林榕溪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医治好她。
“楚姐,我尽力。”不卑不亢,收敛身上小白兔的软糯,这个小姑娘很强势,那一双眸子闪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楚姐微微一笑,隔着厚厚的纱布,这笑容看上去满是狰狞,“你必须。”
三个字,沉重无比。
“这是强人所难。”江祁璟冷笑,上前一步将小女人扯到身后,弯着脑袋,笑的痞气十足。
抬眸,里面满是冰冷和深邃。
“这是就自己一命。”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需要多费口舌。楚姐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一屋子的人,呼啦啦的从公寓里消失,四周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榕溪转头看着江祁璟,心头蓦地一软,像是被人轻轻的拨撩,隐秘而柔软的一处颤了颤。
呆在杀手组织里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江祁璟这样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保护在身后。
这种情绪很陌生,却没有让她感觉到抵触。
垂下羽睫想了一会儿,林榕溪突然问,“如果我没有治好楚姐,你打算怎么办?”
语气认真。
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靠在衣柜门上,“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人去死?”
如果真的这样,那就拿我的命去赔。这句话他没说,可是她懂了。
林榕溪愣住了,带着一丝狼狈的咳了咳,“放心,不会有这个时候的。”
起身,睡衣凌乱,露出脖颈处雪白的皮肤,“我可不会当寡妇。我的男人不会是短命鬼。”
江祁璟眼神蓦地的一沉,嘴角噙着一丝邪笑,“这么说,你是承认我是你的男人了?”林榕溪的话无疑是勾起了江祁璟兴奋的情绪,几步走到面前,俯视着她。
林榕溪坐在床上,而江祁璟高大的身躯半弯看着少女。
“很漂亮的风景。”江祁璟意有所指的说,眼神赤裸,“我很喜欢。”
林榕溪低头一看,江祁璟的这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自己宽大衣领下的风景,她冷静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让开,我要换衣服。”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快亮了。
江祁璟却不肯放开她,坏笑着摸了一把柔嫩的肌肤,“我们可是刚刚订婚,难道不需要来一次早晨运动?”
故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显得格外的性感。
林榕溪耳根处有些红,说来也怪,在没有和江祁璟订婚之前,即使是在床上,她也少有害羞的时候。可在订婚以后,她害羞的次数却呈指数形往上涨。
“没兴趣!”
深吸一口气,林榕溪果断拒绝。
江祁璟干脆一把把林榕溪抱在怀里,直勾勾的盯着林榕溪,头发有些凌乱却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那叫一声老公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