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溪乖巧的答应,安慰林承业,“爸爸别气,以晴说不定只是一时想不开。”林承业摇摇头,他早就被气的无话可说。转身就进书房。
关门的声音惊天动地。
林以晴也跟着这关门声浑身颤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在林承业的眼里,女儿的商业价值才是最重要的,而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价值。一个不能为他带来富贵和机会的女儿,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榕溪上楼,却在门口看到正在等她的林以晴。脸颊红肿,嘴角带着伤,冷着一张脸,如鬼魅一般。
“进来吧。”林榕溪打开门。
“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林以晴红着一双眼,毒发之时那仿佛被火灼烧五脏六腑的痛苦她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林榕溪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别急,等婚礼办了以后我自然就会把解药给你。”倏尔一笑,模样没心没肺,“毒发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以晴的脸色更加难看。
“早点成家也好,你说呢?”林榕溪慢悠悠的开口和刚才判若两人。
林以晴忽然很害怕,到底哪个才是林榕溪。或者,从一开始她就在伪装?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最后她还是转身离开。
下午,那个保安就带着彩礼上门来提亲。他穿着一身的便宜货,西装皱巴巴的,就像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来的。幸好身材还算不错,也没有太难看。
“我叫万安强。”他很局促,手来回的摩擦着大腿,“我今天是来提亲的。”
林承业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气,于是脸部的肌肉开始告诉的抖动,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来提亲?”
尾音诡异的上扬,声线扭曲在一起。
万安强只坐了沙发的一小块。这房子里随便哪一样装饰拿出来就比他全身上下的行头要贵,想起昨天接到的短信,他勉强冷静下来。
“是,是的,这是我的聘礼。”他结结巴巴的说着,把一叠人民币摆在茶几上,有新有旧,粗粗一数不过十万块。
苏雅娴气的仰倒。十万块!林以晴一年买的衣服价格也不止十万块,这个人是来搞笑的不成,他真以为十万块就能娶到林家的大小姐?
林以晴苍白着脸坐在旁边,一语不发。
林承业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林以晴,“以晴你真的要嫁这个人?你可是林家的大小姐,嫁什么人不好,嫁给他这样的人?”
林以晴死死的揪着双手,脸色白的像鬼,眼神空洞,嘴唇发抖,声音呢喃,“对。”蓦地抬起眼睛直直的盯着林承业,“我不嫁还能怎么办?”
她从小被千娇万宠,无忧无虑的长大,父疼母爱,本以为这些会一辈子跟着她,一辈子都该是她的,可这几天林以晴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了几个巴掌。
她说不的权利吗?
视线落在林榕溪身上,又飞快的低下。林以晴怕了,怕毒发的痛苦,怕那种几欲在地狱里走过一趟的痛苦。
林承业喘着粗气。
苏雅娴捂着心脏,唇瓣发白发紫,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倒在沙发上很痛苦的模样,几个人吓了一大跳,急忙请了医生过来看。
人仰马翻的闹了一阵,林家的家庭医生给苏雅娴挂上了药水,她虚弱的躺床上,脸色苍白似纸,闭着眼睛休息。林以晴站在她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纵然苏雅娴病倒了,可林以晴的事情却还是要处理。
林承业勉强维持着礼仪,但也不想看到万安强,坐在沙发上压低了声音责骂着林以晴,“以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想气死你妈吗!”
林以晴默默的哭着,却半句话也不肯讲。
气氛很僵,林榕溪温婉的寒暄,打破客厅里的凝滞,“万先生,我是以晴的妹妹林榕溪,冒昧的问,万先生现在是在做保安的,是吗?”
万安强大气不敢出,局促的点点头。
“既然要跟以晴结婚,还是换个工作比较好。”林榕溪含笑,眉宇之间温柔流光,“我想酒店主管这个位置应该很适合万先生,爸爸你说呢?”
万安强喜出望外,急忙点头答应。可就算是主管又能怎么样,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保安,能拿出的聘礼也只有十万块。
林承业冷着一张脸,记起上次林榕溪订婚拿到的聘礼和江家的财势,对于万安强的这个赶上门的女婿没有一点满意的地方。
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拿眼角轻蔑的看了一眼万安强,丝毫不加掩饰,“你准备怎么娶我女儿?”再扫一眼茶几上的十万块,“就拿这十万块?”
万安强愣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再办个酒席?”爱书屋ishus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