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收为己用在他看来,余庆这个狗奴才是半点都不能相信的。
只是,此刻他若开口提醒殿下,恐怕殿下也是听不进去所以,他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看着殿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余庆这个该死的东西。
殷璃的余光早就将幺鸡这幅忐忑不安、担忧不已的神情尽收眼底,只是眼下,还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只见她含笑看着余庆,眉眼之间尽是信任的神情,“你在东宫待了两年之久,想必对孤的为人处世应该也是了解一些的孤虽说不是多么宽宏大量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刻薄的主子余庆,只要你表现的好,过去你对孤和沈墨池做的那一切,孤都能既往不咎,甚至在将来待一切尘埃落定,还愿意为你记一份功劳。”
余庆听到这话,立刻感激涕零的跪在殷璃的面前:“请殿下放心,奴才一定会誓死效忠殿下,会将二公主和玉雪宫的动静据实汇报给殿下,绝不有负殿下的信任与重托。”
看着再三以示忠心的余庆,殷璃喊了声外面的人,立刻就有影子侍卫从外面进来,将余庆带了下去。
待碍眼的人都走远了,殷璃这才扭头看向身边欲言又止的幺鸡:“你有什么话想要说,就现在说吧。”
幺鸡抓住机会,立刻道:“殿下,余庆此人真的不能相信。他今天为了活命,能出卖二公主和大驸马,同样,将来他也会出卖你的。”
殷璃笑了,伸手就在幺鸡的头上拍了一下:“真是个笨的,难道在你的心里,孤就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
“……”幺鸡怔怔的看着殷璃,显然是被眼前的状况给绕糊涂了。
殷璃被他这幅傻样逗笑,道:“孤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她殷雪珊一手调教出来的奴才,这样吃里爬外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成为孤的人。孤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才让余庆多活两天而已。”
幺鸡一个激灵,激动的抓住了殷璃的胳膊,大声道:“难道说殿下刚才都是在演戏?”
殷璃笑着:“演戏的成分自然是有的,但同样也有要利用这奴才的意思。殷雪珊不是想要知道三皇子的下落吗?那孤就给她,只要她一行动,就别想逃出孤的陷阱。这些年来,孤在她面前可是受了不少窝囊气,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讨点利息回来,那孤岂不是白被人欺负了这么久?”
幺鸡总算是放下心来,开心的大笑着:“奴才就知道殿下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呢。”
殷璃眼睛一眯,“幺鸡,你确定你的这句话是在夸孤吗?”
幺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偷掖着吐了吐舌头,岔开话题道:“既然殿下没将余庆真的收为己用,那这狡诈无比的奴才也是不能留的,待他替我们将这件事办完,是不是还要……”一边说着,幺鸡一边在自己的脑袋上比了个格杀的动作。
殷璃哼笑道:“他的下场从一开始孤就说过了,东宫绝不养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沈墨池的身边也不养对他不利的人。”
幺鸡听到这个答案,心中自是踏实的,可同时也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殿下。
或许连殿下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次她之所以对余庆这般恼怒,除了他是二公主的人之外,更是因为他在向二公主出卖大驸马的情报。
纵然殿下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对大驸马痴迷心伤,可是在殿下的心里,始终还是没有放下大驸马。幺鸡是真的担心,殿下这般长情,将来可能还会被大驸马伤害大婚之夜的那一刀,可不能再发生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