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香莲的回答,殷雪珊嘴畔的笑容愈加的迷醉。
她的相貌虽然比不上殷璃来的令人惊艳,但却有种柔弱的美感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京中上下,不少人都被她的皮相欺骗的原因不得不说的是,殷雪珊的这张脸的确是生的很占便宜。
只是,谁都没想到,就是这看似柔弱善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二公主实则却是后宫之中心思最深沉、最不可捉摸的那一个。
夜深了,风起了,沾染在嫩绿草芽上的水珠早就被吹落了。
这皇宫内外早就在十天前就开始准备将要到来的封后大典,当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紧锣密鼓的安排更是折腾的不少人忙的脚不沾地尤其是在今夜,想到明天就是封后大典到来的日子,宫中的宫人们更是不敢懈怠。
只是,在这普天同庆的喜庆日子里,阴谋也在悄悄的展开。
夜色中的皇城就像是一头将要苏醒的猛兽,鼾声渐歇,将要睁开一双滚滚圆目。
翌日,天色刚一亮,殷璃就被幺鸡从床上扒拉起来。
看着端着清水,手持干净帕子的宫人们站了整整两排,殷璃不禁对幺鸡吐槽道:“孤就不是去参加那个女人的封后大典嘛,用得着这般小题大做?眼下时辰还早,让孤再睡一会儿吧。”
说着,殷璃就又要往床上倒,却被幺鸡冲上来拖住胳膊,用力的拽着她,大声道:“殿下,你可莫要忘记了,那个将要坐上皇后之位的人可是惠妃娘娘,你这般疲懒,将来要如何跟这诡诈阴险的女人斗啊?”
殷璃被幺鸡这一嗓子嚎的耳膜嗡嗡,“孤从来就没将那个女人真的放在眼里,再说了,跟她争斗与跟我睡懒觉又不冲突,你看这天色,鸡都没打鸣呢,你怎么就能昧着良心将孤从这香喷喷、暖和和的被窝里叫起来!”
“殿下啊!今日虽是封后大典,但也是你这十二年以来,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朝臣面前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着你的露面,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更是不能迟到片刻。”
“孤知道今天场合十分之重要,所以才要好好休息,争取将气色养的好一点,这样才不会在众大臣面前丢了我这东宫之主的脸面。幺鸡,周公正在向孤招手,孤怎能拒绝他的美意?你快放开孤,不然孤就喊影子了。”
眼见着自家这不争气的主子当真是又要昏昏欲睡,幺鸡终于拿出了杀手锏,快步走到殿下,对那站在殿外的高大身影恭敬道:“二驸马果然所料不错,殿下这赖床的毛病当真是一道难关,奴才都快将嘴皮磨破了,她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还振振有词,奴才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身着红色驸马服侍的尉迟敬当真是长身玉立、英姿勃发,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看着面前这快要哭出来的小奴才,走进殿中,先是安慰般的轻轻拍了拍他,然后就龙行虎步的走进内殿,来到殷璃的床前。
床榻上,殷璃果然是睡的昏天暗地,这幅处之泰然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要知道今天可不仅仅只有阮清璇这一个主角,相信更多的朝臣应该是在期待着这位东宫储君的出现。
尉迟敬宠溺的瞅着殷璃的睡脸,双臂抱胸看了片刻,再又清了清嗓子之后,终于开口喊她,“殿下确定是打算不起吗?还是说,准备让微臣来服侍您洗漱?”
尉迟敬清凌凌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立刻就让睡意浓厚的殷璃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向这站在自己床头俊美逼人的男人,“幺鸡这狗奴才是怎么回事,孤不就是想要多睡一会儿吗?怎么连你都惊动了?看孤回头怎么收拾他。”
所在殿中圆柱后面的幺鸡听到这话,吓的脖子一缩,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露面了。
倒是尉迟敬颇为无奈的看着明显带着起床气的殷璃,就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语气中的纵容显而易见:“这件事也怪不了幺鸡,他也是在为你处处着想,这才将你的事情这般看重的放在心上。殿下,今日的封后大典对惠妃来讲十分重要,对你来说,也是颇为重要的。这些年来你因常年幽居在这东宫之中,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都对你的行为十分不解你既然打算在这个时候走出东宫,那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消除世人对你的误会,这样对我们将来要做的事才会大大有利。”
“这些孤都知道,孤只是认为,你们会不会将此次的封后大典看的太重要了?”
殷璃嘴上一边说着,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从床上走下来朝着盛着干净清水的水盆走过去,“孤知道,你们担心孤,觉得今天对孤来说是难熬的一天但孤也一早就说过了,孤不在乎这大周朝的皇后之位被谁坐上,也不在乎凤仪宫的主人是谁。孤很清楚,母后已经走了,孤相信母后若还活着,她也不会在意这件事。孤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会被自己的悲痛情绪影响的小姑娘了。”
看着殷璃脸上从容的笑容,尉迟敬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几分怜悯,“看来是什么事都瞒不住殿下的,大家都很担心殿下你是在佯装无碍,现在看来,倒是我们真的多虑了。”第二ear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