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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房还钱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我希望梦里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一个梦而已,好久好久我才从噩梦里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见妈妈坐在床边一脸悲伤。突然间好像苍老了十岁。    妈妈手里拿的是曾经戴在爸爸手上那块手表。    听爸爸说过,他这块表是妈妈花半年工资买给爸爸的生日礼物。    我刚领薪水的时候也给爸爸买过一块手表,爸爸非常高兴,他对我说"乖女儿都知道心疼爸爸了以后要享我闺女的福了。”    可我买的那块手表到现在爸爸一次都没有戴过。    我知道爸爸舍不得从手上取下妈妈买的手表,爸爸怎么会舍得换掉妈妈买给他的手表。    “妈妈……”    我嗓子痛的发不出声音企图坐起来,可撑了半天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又跌落进枕头里。    “乖女,你终于醒了。”妈妈流着眼泪将我扶起来靠在床头。    “来,喝口水,你都睡三天了。”妈妈继续流泪。    我用尽全力端起妈妈手里的水杯喝完一大杯。    “乖女你躺会。妈妈去给你熬粥。南婧那丫头这三天一直守在你身边。现在客房里休息。”    南婧听见我和妈妈的说话声走进卧室,她一身疲惫身上的衣服还是三天前那一件。    “你终于醒了?”南婧着急摸我额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她双眼布满血丝。    “我很好不用担心。”    我说着挪动身体双腿迈下床,可刚一起身就一阵眩晕腿脚发软倒在南婧身上。    “乖女,我的乖女。”妈妈在一旁着急哭。    “妈妈我没事,就是睡的时间太长你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用尽全力出声安慰妈妈可声音还是几乎听不见。    南婧将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对着南婧露出笑容南婧再次流下眼泪,将我的手放在她唇边不停的亲吻。    她的眼泪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热感。    我坐在床上喝了两大碗妈妈熬的粥,我要赶紧站起来,我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    我要替爸爸好好照顾妈妈,我要赎罪,我要向所有爱过我被我无视的人忏悔,我要长大,不我已经长大,我要成为妈妈的守护神,因为我弄丢了妈妈和我的守护神。    三天之后,我和妈妈在南婧的陪伴下回到了爸妈家,整理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妈妈用一个大箱子装了妈妈一箱,几乎都是爸爸的遗物。    直到现在妈妈都不知道爸爸突然去世的真正原因。    医生告诉妈妈爸爸突发脑溢血妈妈勉强接受这一沉重打击。而我自己没有任何颜面当着妈妈的面提及任何关于爸爸的事情。    我让南婧帮忙卖掉爸妈房子,告诉妈妈以后只能我们两个一起住爸妈的房子还是卖掉。    妈妈坚决不同意。    我强逼妈妈如果他不同意卖房子,我就卖了自己的房子回家陪她。    妈妈想了一个晚上之后同意我的意见。    南婧没有阻止我也没开口说她掏钱给我还债。    不知什么原因三天以后就有人联系我们,以高出两倍的价钱买走我们的房子,房款第二天就汇进妈妈银行卡。    我知道妈妈舍不得那个和爸爸生活半辈子的家,可我更不想妈妈每天面对到处有爸爸痕迹的房子里伤心,妈妈会崩溃我也会。    我背着妈妈和南婧去银行提出十五万元现金。    出了银行大门我就打手机给李进瑶,让他务必带着那个女人去人民广场旁边咖啡厅等。    我将钻戒和现金装进一只手提袋里。    约定时间还没有到李进瑶就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在约定包厢,李进瑶紧张慌乱,那个女人还是一脸趾高气扬。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她一副丑陋嘴脸。    “你先给我住口”南婧冲向她要动手我拉住南婧。    “我有话和你们说。”我异常冷静。    “这位女士。李进瑶和我曾经确实是恋人关系。”    “李进瑶你根本就没有去过美国为什么你一直都在骗我?”    “这位女士,对于你们的关系我毫不知情,你们同床共枕也好比翼双飞也罢我一点也没兴趣。”    “李进瑶我林箫然即便此生不嫁,也绝对不会接受你这样的男人。用不耻和可耻都不足以形容你有多恶心。”、    “这位女士十五万我打过欠条,我林箫然不会因为十五万出卖自己的尊严。”    “与其在陌生人面前如此没有教养、缺乏内涵,还不如回家多看书增长见识,总好过无知和泼妇骂街。”我异常镇定。    之后我将十五万现金连同钻戒如数倒在餐桌上。将欠条撕碎狠狠扔在他们两人的脸上。    “啪!”    我狠狠一巴掌落在李进瑶脸上。    蔓延至心脏我二十三年的人生第一次对别人动手,可这一巴掌让我付出失去爸爸的惨痛代价。    “这一巴掌我是代替爸爸,你让他女儿蒙羞使他生气,我爸爸的女儿林箫然,没有这个恶毒女人嘴巴里说的那样如此不堪!”    我坚强没有掉一滴眼泪每一个字都说的特别清楚。    “李进瑶我此生所做最错一件事情就是认识你且一直相信你。”    “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看到这个世界有多肮脏、多丑陋!”    “我更要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不知道什么叫卑鄙无耻毫无尊严、什么是恨。”    “你们给我记住我林箫然恨你们,我恨你们。”    关上门走出去我瘫软在南婧身上起不来,南婧脱下她身上的外套包裹住我上了车。    “南婧,我恨李进瑶我恨我自己。”我全身颤抖情绪瞬间崩溃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宝贝,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很坚强你刚才真的很勇敢,林箫然。”    南婧将我颤抖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我一直发抖直到情绪稳定我们才一起回家。    妈妈已经做好晚饭。    我们三个一起在餐厅吃晚餐,妈妈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健谈,我也说不出话南婧一直企图缓解气氛,可惜我和妈妈都说不出话。    窗外偶尔有礼花炮绽放在天空。    新年的气氛还如此浓烈千家万户的欢声笑语里,我们再也不会是完整的一家人了。    吃完晚饭我去厨房刷碗南婧在客厅陪妈妈。    我忙完之后让南婧回家好好休息。    “南婧我不是小孩子,相信我,我会很坚强。”    南婧虽然不想走可还是听我的话离开。    走之前她抱住我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你很坚强,你真的很勇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晚上我和妈妈一起睡。    妈妈紧紧将我搂在怀里,现在我们两人只能相互取暖彼此依靠。    艰难的熬过小年妈妈精神不见好转。    可我每天晚上睡不着觉闭上眼睛,爸爸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直一直做噩梦梦里都是爸爸。  我趁妈妈熟睡以后偷偷下床,整夜坐在客厅沙发上不敢开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妈妈对爸爸去世这件事情已经能够释怀,整个人气色有点好转。    我继续在家呆了好长时间陪妈妈。    我计划出去找工作我和妈妈还要生活。    我很感激妈妈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给我报了吉他班,我到大学也没有放弃过。    我联系了我的吉他老师,告知他想见一面张老师让我星期天去他家。    我找出自己的吉他,从包里拿出才发现因为长时间放置没弹也没有护理弦都生锈了,只能全部换弦,要不就要买把新的。    斟酌再三我打算见张老师之前去趟乐器店买把新吉他。    我一直酷爱音乐,如果不是因为李进瑶我想自己真的或许早就走艺术路线。毕竟张老师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告诉爸爸妈妈“这个孩子很有艺术气质。”    因睡不着我偷偷去过药店买了安眠药。    我知道睡眠不能依赖它,可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我夜夜无法入睡的实际情况。    我将药片和南婧给我买的营养品掉包,即使天天当着妈妈的面喝下去,妈妈也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我心里有数从没过量服用。    下午我一个人去了超市采购了蔬菜和水果妈妈特别喜欢吃冰糖橘,这段时间超市里的冰糖橘挺新鲜我挑了一大袋。    超市里人不是特别多,我推着购物车从顶层下电梯准备下楼付款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眼熟的男人。我突然想起来他就是之前那个客户,当时他来公司办理转款手续,我把钱转入他账户以后,他并没有将手续给我。我那几日心思完全没在工作上,所有才会铸成大错。    我扔下手里的购物车向他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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