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冷凝月虽然不忿也不可能再要求什么,只是任勋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她俏脸煞白。
她想亲自登台痛扁任勋一顿,可是,韩清元偏偏还在擂台上,前者不主动认输或者被击落下去,这场比赛就不算结束!
“怎么着,能站起来不了?我瞧着你家那位似乎想帮你出气啊?”
任勋走到韩清元面前蹲下,笑谑的盯着他看,“我劝你这吃软饭的认输吧还是,擂台是真男人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你,你还是躲在石榴裙下边比较符合身份。”
他在试图激怒韩清元,因为他清楚自己刚才用了多大力量,韩清元只要不想放弃,那就一定爬的起来。
果不其然,韩清元似乎中计了,咬牙挣扎着重新爬起,但是颤颤巍巍,站都有些站立不稳。
任勋想要继续出言嘲讽,可他忽然发现这窝囊废的脸颊竟然只是有些红肿,不对啊,那一巴掌至少应该打碎他的脸颊骨才对啊!
他皱了皱眉,又是一拳直接击出,这一拳打的是腹部,韩清元便是如虾子般身子躬曲,双脚直接离开地面!
刚落下来,任勋再出一拳砸向面门,这拳最是势大力沉,直接让韩清元着地时把青石地板都砸出龟裂!
任勋始终拿捏着极限力量,所以韩清元依旧打着晃的重新爬了起来,任勋快步上前揪住衣领,此时的他已经有些躁郁了,因为他发现韩清元的伤势依旧停留在轻外伤!
颤巍打晃儿是因为内息不够深厚缓解不了力量的冲击、所以头昏脑溃,但已经修至六重的铁桩功却又能保证韩清元至少在任勋手下不受致命外伤,其实就是内伤也很轻,因为第六重已是铁骨层次,任勋只是普通高手罢了,这是遇到的韩清元,若换成马安山,打在身上都跟挠痒一般。
这对任勋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一手掐住韩清元脖子将其提起,另一手不断出拳,竟是有往死里打的架势!
台上,评审连连叹气,他不知道冷凝月究竟怎么想的,豪门千金、绝色美人,明明是足以嫁入帝王家的绝好条件,为什么找了一个这样的夫君!
任勋并不算高大,可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韩清元就如同小鸡仔一般被他肆意的摧残,没有反抗的能力,看着就十分弱小而凄惨。
“唉,冷胜山驰骋沙场多年,称不上神将却绝对是铁骨铮铮的将军,他若是看到宝贝闺女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窝囊女婿,真不知会是何等窝心。”
如此作想中,评审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以“有心致死”为由,强行要求任勋住手,并判定韩清元已败。
可任勋已经被拱出真火来,今天要是不把韩清元打个皮开肉绽,面子往哪搁?
于是他嘿然一笑,“评审大人,他又没认输,您不能随便剥夺人家比赛的权力啊。”
台下,冷凝月贝齿紧咬一句话都不说,她现在反而不再生韩清元不听劝的气了,而是在憋着一股火,一股别给她机会,否则要让任勋爬着下台的火!
“韩清元!”面对任勋的回应,管家根本无话可说,他只能向韩清元施压,“你不怕丢脸,你也要为冷凝月想想,难道让她陪你一起丢人?!”
不断被重拳轰砸的韩清元根本无法回答,而且就算能回答他也不想认输,他始终在努力的尝试着挣脱这种“混乱”的状态,因为他知道武道对决首要一点就是保持冷静,或者说,如何在被压制的状态下寻找机会。
这听似简单其实不然,人是有本能反应的,持续受到重击后思维难免混乱,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本能反应就会主宰身体,就好像大多数人被殴打时都会不自觉地抱头蜷缩是一个道理。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经验,临阵对敌不慌不乱的经验。
韩清元便有些后悔鬼哭峡那次杀的太过干脆利落,当时对方刚一出招就被他以异术碾压,所以自然也就体会不到拳拳到肉的凶险,更无法积累什么搏杀经验。
但好在那终归也是一种经历,在连续挨了十几拳后,韩清元的心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他把自己代入了当时的情况当中,把任勋当成当时的穷凶恶匪,也把这场擂比当成路遇劫杀,不能有效反抗,那就只能一死!
如此一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冷静了许多,甚至有所领悟
强大的防御不该只是用来保命而已,而是要伺机发动进攻!
终于,就在任勋又一记重拳砸来的时候,韩清元忽然做出反应,同样一只手锁向对方脖颈,而此时的任勋久攻不下早已心浮气躁,一心只想进攻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以韩清元第一次反击竟然就得手了,且在这一刹那,任勋竟然感受到一种死亡的气息,就仿佛锁住自己脖子的并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把利剪!
他面露震骇,迅速运转内息护持,可内息尚未护持完毕,脖颈间的力道就减弱了许多,但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奋起全力踢出一脚,韩清元终于飞出擂台…
可人们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种理所当然了,甚至整个十号区域都鸦雀无声,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因为后怕而直喘粗气的任勋,看着他惊恐的吞咽口水身子微微颤栗,他们忽然意识到,那窝囊废…竟然差点要了任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