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这一觉睡得踏实,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赵老三下地刚刚回来,从田边摘了一些玉兰花回来。苏觅将这玉兰花打了一个鸡蛋腌着,待男人点了灯,进灶房烧了火,自家屋顶烟囱便冒着白色的烟雾。
先是将这玉兰花放油锅里炸了,再是将中午没吃完的鱼和肉热一热,煮了点面条就开吃了。
苏母晚上吃得少,男人下午去豆子地松土,苏觅怕他累着了,晚上吃完后抢着收拾了灶房。又打来洗脚水,给他洗了脚,这才去卧房。
到了卧房,苏觅细声道:“夫君,今晚我去和娘一起睡!你……你自己睡吧!”
男人本来在脱身上的褂子,手上的动作一怔,侧眸瞧着橙黄色的烛火下,自己小娘子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青丝披散在肩头,五官清秀,心头又是好一阵怜惜:“你去吧!”
苏觅这才拿了一个枕头,出了卧房的门,朝偏屋走去。到了偏屋,苏母还没有睡,见女儿来了一个劲儿把她往外推:“越来越胡闹了,不陪着女婿,来和我睡什么!”
“小时候,不都是和娘亲一起睡么?成亲这些时日,还没有好好和娘亲说说话,今晚正好!”苏觅像还是在家做姑娘那样,坐在床上,搂着自己母亲,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撒娇着要母亲依了自己。
“那说好了,今晚依你,和娘亲一起睡。明晚,自己就回去和夫君一起睡。”苏母实在是没有法子,便依了苏觅。
母女二人睡下,外头蛙声阵阵,月光皎洁洒向院子里,像是一片浩瀚的银水一般。片刻苏母才蹑蹑的问道:“觅儿,一直不好问你,你这月信还在来没有?”
“月信?我月信刚完没有几天。娘!怎么了?”苏觅侧过头来,瞧着自己娘亲。
“姑爷碰过你没有?”
苏觅知道娘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问男女云雨之事,只是说到这事,苏觅便是一脸娇羞,浑身也有些热:“娘,自然是有的!”
听到女人说有,苏母心头这才放心了些,生怕这能干的女婿会不喜欢自己这女儿。日子一长,若是休了她,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女人嫁了人,伺候夫君自然是第一位,还有比第一位更重要的便是子嗣问题。若是你始终没有给女婿生个一儿半女的,那日后定会有其他女人来替你生。”苏母声音很细,但苏觅听得清清楚楚的。
“母亲,这怀娃娃要看缘分,我还年轻定会给夫君生个胖娃娃的。”
苏母叹气,片刻又道:“这事儿越早越好,家里没个娃娃,这日子就不叫日子。”
“娘,你宽心吧。夫君这么怜惜我,就算没有娃娃也一样。”苏觅心头还是顶相信自己夫君,这些日子把自己宠得像个娃娃一般。
“呸呸呸,快把刚才说的话吐出去!”苏母一阵激动。
夜色渐渐深了,外头蛙声也渐渐听不见了。苏觅这才靠着母亲睡乐过去,苏母白日里睡了一下午,这下却是睡意全无,两只眼睛在夜色里瞪得大大的。心头只想着那不争气的儿子和儿媳,这日子真是不知道怎么过。
卧房里头,赵老三也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隐隐约约听见自己小娘子和岳母在闲话家常。渐渐的声音小了去,偌大的床铺上他突然觉着空落落的。以前一个人习惯了,若是家里多了一只蛐蛐便觉着聒噪得很,现如今自己娘子一夜不在身边,竟然无法入睡。
长夜漫漫,到了四更天赵老三才勉强睡着了。
翌日,苏觅气得早,拿着枕头到卧房去,准备轻轻放下枕头便去灶房做早饭。不料,刚触碰到床沿,赵老三便醒了。
睁眸,见自己小娘子发髻松散披散在肩头,一袭白色的内衬裹着娇小又略微丰盈的身子,明眸素齿间肌肤恰羊脂玉般白皙。想起这难熬的一夜,双手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际,欺身而下将她的身子压在了床铺上。
极薄的唇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面颊,然后将头埋进发丝里,汲取发丝的沁香。一双大手,和下头的小手十指相扣,慢慢的变得疯狂起来,似乎想把身下之物揉进自己骨头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