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姝就在那里站着，她真不敢上前去叫阮棠。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阮棠才缓缓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光线。

有一滴泪，折射出的恰好捕捉到舒月白的视角。

阮棠有病

阮棠是疯子

阮棠没教养

阮棠………没有家了

阮棠起身，拍拍身上没有任何泥土的衣服，余光瞥见他们。信步向他们走过。

“阮棠………”舒月白拉着她的手，一个激灵差点丢掉。

那双细长精致的十指，散发着刺骨的凉意，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穿的衣服也不多也不少，为什么总是那么凉。

“回去吧，多谢。”

语毕撤回自己的手，越过她去了六楼，回到教室，她收拾收拾桌子，把林易之碰过的，空气沾染过的，全都丢了，还有周宇的试卷。

这一场争论换了接下来宁静紧张的日子。

阮棠依旧不定时的填语文试卷，不过是看心情了，现在她在看“数学题”。

“阮棠，你知道这个怎么画的吗？”俞瑶拿着她的学习指导，从这栋楼跑到那栋楼。

接过她手里的学习指导，扫了一眼，在上面嗖嗖嗖地写着。

“嗯，这个是这样，把AC和BD连接，然后你就可以看到平面ACD和平面ABD垂直…………”

“明白？”阮棠拧着眉，有些急躁地看着她。

“还……还行吧，我再回去瞅瞅去。”俞瑶扣扣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着。

“你要不会，或者听不懂，直接向我说。”阮棠道。

“那肯定！我先走了。”俞瑶转身要走。但视线转接到林易之身上，嘴角一歪。

“阮棠，要去学校南门书店买资料吗？”许文姝拍拍她。

“那……那去呗。我可是想着好好学语文的。”阮棠起身背上书包。

“好好好，阮天才真棒！”

“你们干什么去啊？”文婧和舒月白看到她们都起身。

“额，我们就去个书店。”许文姝看着那俩。

“我俩也想去。”

“我已经看出来了，想去的想法都写在天灵盖上了。”许文姝无语。

“顺便带着我们几个。”周宇他们走到她们面前。

阮棠蹙眉，许文姝又无语。

前者是因为人多，看上去有点难受，后者是因为人多，看上去像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