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此刻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就被茗姑一掌击中,整个人撞碎了门窗,倒飞而出。
宋本贤远在楼顶,只来得及爆喝一声“好胆”,就看到首当其冲的一名弟子大口吐血,眼看着就是五脏俱废经脉寸断,没有任何意外,瞬间就当场身死,至于其他两人虽然性命无忧,却已经完全重伤没有了任何动静。
茗姑一击得手,也不贪功,根本就没想着补刀干掉其他两个剑门弟子,因为她知道她自己的实力上限。
刚才不是因为她实力太强,而是她偷袭太过突然,才取得了一杀两伤的战绩,现在宋本贤已经追击而来,此时她最好的选择就是逃。
不提宋本贤追击茗姑,庞廷文在怡春楼内也看到了茗姑发出的信号弹,当场脸色一变,糟糕,这些人察觉异常了。
只见庞廷文突然站起来,气势全开,宗师压力即刻笼罩在怡春楼这些俘虏身上。
不少人被庞廷文气势一压,瞬间就瘫倒在地上,其他人没有瘫倒,却也是眼神惊惧地看着她。
“你们谁还是刚才老鸨的同伙,自己站出来,不然等到我查出是谁在背后捣乱,我能保证他的下场绝对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庞廷文一双鹰目紧紧盯着在场所有人的反应,但底下这些怡春楼俘虏虽然神色慌张,却根本看不出来谁有问题。
“你,你,还有你……全部站出来。”
既然看不出谁是老鸨同谋,庞廷文就只能用一个死办法,那就是把那些能感知到修炼过武道的人全部找出来。
只见好几个姑娘龟公都站了出来,其中就包括池苏念,庞廷文一看到池苏念就想起来茗姑那个老鸨,因为刚才她和池苏念有过亲密接触。
“小格,带几个人把这几个重要嫌犯严加看守,至于你,”庞廷文指着池苏念,“你就呆在我身边,要是有什么异常举动,相信我,你根本没有机会后悔自己为何那么冲动。”
“大侠,我……”
池苏念神色慌张,刚要狡辩几句,就被庞廷文打断,“不用多解释,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
小格,你小心一点,不要大意翻了船。”
庞廷文把这些重要嫌疑人都死死盯住,心中却颇为懊恼,因为她不知道那个老鸨发射的信号是什么指令,无端发生这个变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
……
城南外围,孙乾正带着魏羡何川正在完善包围圈,对城南怡春楼步步紧逼,却突然看到天空那一个信号弹,脸色就是一变。
“不好,看来庞廷文那里出了变故,这幕后黑手大概率就是白莲教,他们的手段可不会那么友善。
最怕就是他们毫无顾忌,要是整个白莲教余孽在城中作乱,那就无法控制场面了。
也不知道庞廷文这个剑门戒律堂首座到底怎么办的事,竟然出了这么大纰漏,还让白莲教余孽发出了信号,该死!”
孙乾心中暗自动怒,但脸色一变之后立马恢复冷漠,心中所想丝毫不显,为将者必须喜怒不形于色,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这样才不会动摇军心。
“魏羡,你赶快组织好各伍士兵,准备好应对突发情况。
何川,你跟着我迅速包围怡春楼,不用再隐藏行踪了,我们的计划应该已经暴露了。”
不提孙乾匆忙间做出的排兵布阵,整个西宁城已经彻底被这一个信号弹扰乱了局势。
城东,号称镇杀万猪的镇关西杀猪大佬躺在床上,突然被一声巨响惊起,两眼看到把天空弄得亮如白昼的信号弹,脸色就是一变。
躺在她身边的猪肉婆被他的动作惊醒,直接骂道:“你个挨千刀的,半夜不睡发什么疯?”
镇关西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猪肉婆瞬间住嘴,刚才那个眼神太可怕了,她怕她再多说一句,就会被镇关西一刀砍死。
那不是自己平常熟悉的丈夫,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平时杀猪的眼神。
镇关西此刻却不多做声,直接起床,穿好衣服,拿起厨房摆放的杀猪刀,就准备开门出去。
开门的一瞬间,镇关西回头看了一眼猪肉婆,想了想还是开口,“床底我留了二十两银子,以后官府要是找上门来,你实话实说就行。
记住,从官府安全脱身后,带着银子回到乡下,找个老实人嫁了,不要跟我再有任何瓜葛。”
说完话,镇关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看着镇关西的背影,猪肉婆完全没有了反应,这一去不复还的背影,让她多了一些恐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整个西宁城,无数个类似镇关西反应的人不断出门汇聚在西宁各个街头,他们有的是商贩,有的是脚力行当的粗汉,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王捕头和殷如令坐镇知县衙门,听到衙役们各处传回来的碟报,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
竟然有无数西宁百姓不顾官府宵禁,全部都在向城中各个街头集合,只因为天上那一个信号弹。
殷如令不由得一阵后怕,接着就在庆幸镇抚军此刻还有大队人马镇守西宁,不然有这么多叛乱分子,自己根本就无法应对。
“王捕头,迅速整合衙役,时刻保持警惕,等待镇抚军的命令。”
“喏!”
……
城南,魏羡已经带着先头部队已经和第一批赶到城南的西宁白莲教教徒正面交锋,短兵相见。
没有多余的话,只见魏羡一声大喝: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