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汴通老头脚尖在老二胸口之上踩压，神情扭曲的指着李曰说道：“不想让他痛苦下去？那你过来给他个痛快。”

老二四肢痉挛，血水从口中不停溢出，他的意识已然模糊不清，被折磨得快死了。

“杀人真的就那么好玩？你不累吗？”李曰实在是难以想像，这样一位年约七旬的老头折磨人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那么可怕，自己从前想都不敢想。

“哈哈哈！”汴通大笑，瞳孔突然放射开来，腥红的双眸望之令人生畏。

“太可怕了，我到底招惹了谁？”李曰不敢相信，这种人若是囚困自己一生，那不是比死还难受？

“既然你还不听话，老夫就训到你听话为止！”汴通突然清醒过来，一脚送了老二归西，伸手直接将李曰擒了回来。

“放了我！”李曰竭力反抗，但还是被船夫轻易就抓到了面前。

“锁住琵琶骨，便能消磨你的意志！”船夫发出邪恶般的冷笑，他折磨人的手段繁多，从来没有一人活着逃脱过，只有屈服。

“不，你这个恶魔！”李曰被真气索链缠绕得不能动弹，心中燃起了无尽的愤怒。

汴通不加理睬，伸手便拿出两枚骨钉，瞬间打入李曰后背左右琵琵骨，深深的陷入血肉之中，滋滋的冒着黑烟。

“啊……”

灼烧般的痛楚深入骨髓，李曰感觉双臂都融化了，他的双手自然下垂，已经感受不到知觉了。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这样对我！”李曰痛得嘴唇发紫，失去对双臂的控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一个忍受着肉体折磨的废人，连生存的希望都出现了动摇。

“哈哈！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汴通一路道来，得意的满足让他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呸！”

李曰横眉冷对，内心充满了仇恨，他要杀了这个恶魔。

“我要杀了你！”

“老夫正等着那天呢！”汴通得意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改变一个人，首先要从滋生他内心的仇恨开始。

“你不会得惩的！”李曰咬牙忍受，心中燃烧的仇恨，让他渐渐分不清自我了。

“不！”

渐渐的，眼神开始涣散，眼帘血淋的世界不断出现，心灵的痛苦煎熬让他很难再维持平衡。

“汪汪……”

阿毛蹲伏在船头不断吠叫，李曰微微一笑，眼中剩余的一丝纯真终于消散，化作了一片殷红。

“嗯。”汴通饮了一口小酒，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效果才是他所期待的。

李曰跪伏着一动不动，混乱的意识被血腥代替，他的世界一片血红，没有安乐静土。

“修行一途，本就血雨腥风，后面的人生又岂得安宁？”汴通在耳边训话，他的话仿佛就是真理一样，立刻就被李曰所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