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洺翻着白眼是说“我怎么知道,你接的人。”
南宫护将手在自己脖间划过“弄死他俩?”
南宫豹点头后,四人蹭着进了院门,将项氏叔侄二人隐隐围在中间。
南宫雨踹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南宫豹后,上前将还站在门槛上的王尧拉了下来:“发什么楞呢?有话进屋再叙。”
王尧一拍脑袋,连忙道:“哦,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接着行礼继续道:“敢问阁下是?”
项梁急忙一避,有求于人不敢拿大,回礼道:“不敢受小郎君一礼,在下项梁,乃是籍儿的叔父”
几人寒暄着向正厅而去,走在最后面的王尧被南宫豹悄悄拦住。
“动手不?”
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护抱着一个坛子鬼鬼祟祟的打开坛盖拿手比划着。
“把砒霜放回去,都滚蛋!”
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王尧迈步进了正厅。就见项梁正襟危坐一侧,而南宫雨正拉着小项籍悄悄嘀咕着什么。
按住又要起身的项梁,王尧坐下后开口道:“不知项兄此来何事?”因为项梁看上去也就跟南宫卫差不多的岁数,最多也就刚过而立之年,也就随着南宫卫直接喊项兄。
项梁欲言又止,自己这侄子喜动不喜静,读书更是书足以记名姓就好。至于习武,自己一个国破家亡之人,如何能在咸阳寻的良师,好在父亲生前好友代为引荐,才有了这邯郸之行。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种种苦处,只得叹声道:“为这劣子求学而来”
王尧一听心里高兴至极,但面漏难色道:“不瞒项兄,自我拜入家师门下,当初年幼顽劣,常常惹得家师生气更是常言有我得少活十年。
不久前也有不少前来拜师的人,不过却是连家师的面都见到。恐怕”
“这如何是好,我叔侄二人自咸阳逃出”一时口快,见王尧像是没有听到急忙改口接着道:“自咸阳而来,哪怕见令师一面也好啊。”
“这也无妨,家师不日便归,倒时我自会替令侄求说一番。只不过我还不甚了解令侄,可否容我二人独处?”
只见项梁起身就要行礼,王尧急忙站起一把拉住道:“一路劳顿,项兄在此安坐便好,我那几位兄长正在做些山野吃食,我与令侄出去便可。”
对着早就坐不住的项籍一扬下巴,指向门外后,迈步直接走了出去。
南宫雨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王尧进了厅子后南宫雨就一直观察着自己师弟,刚刚虽然是跟项梁在说话,但眼睛就没离开过项籍。那种眼神就跟他拿到第一柄武器的眼神一样,除了欣赏还是欣赏。
只是临转身那一刻南宫雨倒是有些没看明白,似乎是担忧,忌惮,怜悯?
绕到后院,见四下无人,王尧伸了一个大大懒腰。
“小子,就你我两人了,别装了。”
“郎君说的,项籍不懂。”
啧,啧两声后,王尧开口道:“书足以记名姓而已?”
项籍面露惊讶,又听到:“才十岁年纪,就想做万人敌。小项籍你刚刚看的那大块头到现在打那个烧火的跟劈柴的这两个人都费劲,你凭什么?”
见项籍已经惊恐万分,王尧趁热打铁继续道:“你叔父还没给你看你项氏家传的兵法吧?不谈行军布阵,就是现在恐怕你连马都没好好骑过吧?”
项籍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有心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更震惊自己跟叔父二人间的谈话,以及自己才刚刚十岁,王尧是怎么知道的?
胡思乱想着,突然觉得双脚离地。
微微用力,见坐在自己胳膊上的项籍不在挣扎,只是似乎还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后,王尧一笑:“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不累?”
项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王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霸王还是真傲娇啊。
“铁匠!把马给我牵来!”
将项籍抱上马,对方坐稳后王尧又问道:“会骑吗?”
见与自己小时候记忆里的马有些不一样,项籍怯生生道:“会一点”
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后,嘴角向右一撇,猛得一鞭子落下。
一夹马腹:“告诉师姐,你们吃饭就好,不必等我二人。”
铁匠摇头苦笑,这怎么跟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