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脑袋一抽就想说,西天取经就差你这唐僧了。
“先到咸阳访友,再转道北上或是一路向西去瞧瞧塞外风光。”
“哎呀,我也要去咸阳!咱们可以结伴而行了!”张宁高兴道。
王尧心想这死的不是护卫,是押送的官差吧?
还有就是怎么恍惚看到一个小美人呢,那嫣然一笑怎么还生出保护欲呢?
见王尧像根虫子一样趴着左右摇摆,张宁问道:“兄长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就是硌的难受。那个张宁啊,没事就回吧,”
约好了起程的日子,见张宁终于走了,王尧长出口气。
“公子,真要带着这几个累赘赶路?”南宫护郁闷道。
“你看我脖子上的脑袋多,你就继续公子公子的叫。再说了人家怎么累赘了,师姐给的钱我都快花光了,人家又是护卫又是老仆的,腰间那块玉佩晃荡的我直眼晕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咱们咸阳访友是假的,人家却是真的。
到了咸阳咱三喝西北风去啊?”
南宫护心想抢了也行啊,还是开口道:“我跟小豹子带钱了。”
“带了多少!”
南宫豹来不及思考小豹子仨字,看着王尧直勾勾的眼睛急忙插话道:“我支持带着他们一起走!”说完恨恨的瞪了一眼南宫护,王尧花钱不是如流水,是谷中的瀑布。就这户人家那秦人老头子,临走的时候,还指不定要给多少。
重新上路的王尧不得不感叹一声古人的强大。他们就像蟑螂一样,在这个物质贫瘠的年月里坚强的活着,且活两千多年。
唯一的护卫全身伤口比王尧还多,居然就这么生生的挺了过来,只是坐在马上久了后时不时的摇晃一下。
而被张宁称为赵老的独臂男人,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已经可以单手骑马赶路。
两者一前一后的将与王尧同乘一骑的张宁夹在中间,三骑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落在后面的南宫护看着前方自家公子那僵直的背影,长吁短叹。
今早起程时王尧将马鞍装上了马背,并且详细的给张宁介绍了马鞍的作用,还亲自将他抱了上去,这让他很头痛。
“兄长要去北地干什么啊?听说胡人凶残至极,时常南下劫掠就连秦赵两国也要常年在边地驻兵,且似乎总喜欢抓人?”张宁面色通红的问道。坐在王尧怀里,两人贴的有些紧,总感觉怪怪的。
“哦?你还知道胡人总是南下?”
张宁一噘嘴,自己刚要开口,就听身后的赵老道:“郎君,我家少爷家中乃是经商的,倒是听说过一些边地之事。”
王尧回头看了一眼赵业,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无视了给对方牵马的南宫护。
“听说那里可以纵马疾驰一整天,听说那里天很蓝,草很绿,水很清,我这第一次离家当然要到处看一看啊。”
张宁细声细语嘀咕道:“我也是呢。”
“那你是要在咸阳久居吗?”
张宁急忙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那就是还要再返程归家?”等了一会儿,见张宁不再回答,似是没了说话的心思,也就不再发问,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倒是落在身后的赵业大声道:“若郎君不嫌弃,可否让我家少爷随郎君北上?哪怕西行也可!”
见王尧打马横在路中,用眼神示意张宁不要说话后就这么静静的跟王尧对视着。
微微偏身看了一眼张宁,见这赵业似乎真能替他做主,一拽缰绳继续赶路。
等了一会儿没听张宁反对,开口道:“可以,不过我不保证他的安全,但我能保证若是出了意外可以将他的尸体带回来。”
张宁微微一颤,还是没有开口。
赵业皱眉想起那晚的群狼,眉头随即舒展道:“我信的过郎君。”
坐在马上的王尧其实并不算抱着张宁,而是屁股近乎坐在了后桥上,这次是硌的屁股疼。迎上护卫那幽怨难明的眼神,生生将已经到了嘴边下马休息一会儿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