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人已经快要崩溃了,抱着脑袋拼命的躲着,他的同伴已经快要失血而死了,只是死之前好像要带着他一起,还在地上拼命的想要拉住他。
南宫护一脚踩住那最后一层肉皮,抓着大腿漏在外面的骨头将这人又拖了回来。
“你看我帮助了你,你也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完整的胡人拼命的点头沙哑道:“你问啊!问啊!”
“最近的胡人部落在哪?匈奴的?楼烦的?林胡的?随便说一个,在哪个方向?”
看着对方指了一个方向,南宫护又低声细语道:“很远吗?”
对方拼命的摇头。
南宫护转身看着王尧问道:“少爷,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王尧也觉得除了这两个简单的问题,这人已经回答不清其他问题:“把他跟地上趴着的这个绑在一起,吊起来。”
南宫护一愣,哈哈大笑。南宫豹苦笑着摇摇头,就去马上找绳子。
两刻钟后,四人六马向着胡人手指的方向继续前进。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张宁,王尧问道:“很害怕?”
张宁点了点头。
王尧张开双臂笑道:“哥哥抱抱?”
果然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二哥还能射到吗?”
并辔而行的南宫护回头看着两百步外,被吊在半空还在拼命嘶吼挣扎的一人一尸:“你根本不懂箭法!”
“嗡”的弓铉震颤声后,那刺耳的嘶吼声终于消失了。
被胡人羞辱了骑术,又被自己人羞辱了箭术,王尧觉得整个人有些不好了。
对着男生女相,被村中的那些屁孩叫做姐姐的张宁开口教训道:“二哥刚才的话你站的远,可能没听清。
如果今天换做其他四个人在林地里休息,你觉得林胡人会怎么做?
我之所以能一眼看到这些胡人,是因为半个时辰前你还在玩军刺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过一次,只不过一个人变成了一队而已。
你可以说或许他们只是碰巧路过?或是打劫我们,留我们一性命?最不济那人也不该死的那么惨?
宁儿你可以害怕,但是不该有同情。
在这种地方,没有绝对的力量支持,同情心只会害死你自己。
现在不是踏青,说是战争那就是侮辱这两个字,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场狩猎。
只不过我们不一定是猎户,也许会变成猎物。
碰巧?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打劫?我没打劫他,他就应该祭拜祖宗保佑。至于惨死?我觉得还不算太惨。
不过你做的也很不错,最起码没有开口求情,忍的一定很辛苦吧?”说完,王尧对着张宁眨眨眼。
哼了一声,张宁转头不看王尧:“我只是还不习惯而已,我家是商贾,家中仆人众多,总有那么几个贪墨的。被打杀的仆人我也是见过的!
只是只是一时被四哥吓住了而已。”
王尧佯怒道:“被吓住了还看。你喉结上下滑动那一下我以为你看肉,看饿了呢。”
还在清理棒子上碎肉的南宫豹,也默默的咽了一口。
今年还吃不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