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从?”
苟冷声一笑,用手拍了拍挂在马侧的秦剑,回道:“卑职的剑也是能杀人的。”
王尧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还请卫丞示下。”
“我刚刚说,咱们今晚就是”
秦军可以带兵打仗,会打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秦军中不管是明面上的监军,还是隐藏在暗处的秦王卫,从来都不能对军队指手画脚。王尧为了权利,哪怕猜到张良的刺杀会惊天动地,也不会去告诉任何人。
上千铁骑,人数是他们两倍以上的步卒,冒着刺骨的寒风,此时就像是筛子一样,细细的再将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再过一遍。
哪怕他们其中大多数人可能都以为,刺客已经被尽数斩杀,没有人逃脱,但依旧要执行军令。
“这就是权力。”
暗示了苟,确认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后,王尧嘀咕了一声,没入夜色中。
“少爷。”
“啊?”王尧转头看了一眼:“说。”
翳抽了抽快要流出来的鼻涕,又问道:“他不会真的杀了通武侯的亲卫吧?”
王尧呵呵笑了一声,回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想要试试的。”
翳疑惑的嗯了一声:“试什么?”
一旁的南宫洺颇为无奈的长出了口气,翳也就以为自己懂了。
王尧虽然不怕得罪人,但也不想直面一位彻侯的怒火。苟当初能跟麻杆两个人一起陪着统卫去见自己,足可见此人在秦风或者说是秦王卫中的地位。
王尧不像张良跟秦国有深仇大恨,也不像韩信那样穷困潦倒,更没感到郁郁不得志。
在塞外,王尧有上万头牲畜,在咸阳,还有上千亩良田。不说屁股下面的骏马,就是甲胄里面,贴身的内衫,也不是普通百姓穿得上的。
跟南宫雨成亲之后,王尧言行一致的准备与国同休。
谁跟秦国做对,就是根他做对。谁想要皇帝的命,那他就要谁死。
回去的路上,几人被盘问了两次,第三次时,王尧终于看到了皇帝的銮驾,此时诗仙也早就在脑海里烟消云散。
“某刚刚外出而归,哪来的口令?”
被冷风吹了半宿的王尧,真想将王卫的令牌扔到对方脸上。
“大人。”
左骑将的令牌不得入内,此时又不适合掏出秦王卫的令牌,眼看要起争执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王尧对着来人微微颌首,示意翳跟南宫洺两人留在这里。自己下马,就被带了进去。
“卫丞可抓到贼首了?”
听着这人的语气明显有些急躁,王尧哼了一声:“抓到个屁,你看我这身上可能藏下个大活人?”
说完,摊开两手,还抖动了一下。
“我有事要与统卫商议,你去”王尧自己是不敢去的,到不是怕跟秦风不好交代,关键是皇帝也在。
“卫丞,统卫不在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