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琴月一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容非让我问的。”盛邑一时嘴快,说完就后悔了,他怎么能直接说是容非要问呢?太蠢了!
果然,蒋琴月把碗一放,也不吃了,直直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容非对阿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盛邑心虚的喝了一勺粥,眼神飘忽不定。
蒋琴月一看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她还没说话呢,盛恬先炸了:“妈妈,你说真的?容四哥对我姐……那怎么行?!”
盛邑不敢反驳他妈,就拿筷子敲了一下盛恬的头:“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容非还配不上乔柠了?”
盛恬拂开他的手,气鼓鼓道:“当然配不上!别的不说,容四哥都这么老了,居然还想追我姐?”
盛邑:“……”
如果他现在嘴里有东西绝对会喷盛恬一脸!
容非也不过二十四,怎么就能跟“老”搭上边了?这话要是让那正主听见了……简直无法想象。
然而,对于盛恬所说,蒋琴月是十分赞同的!
她家的小阿柠才18岁,别提多鲜嫩了,是容非那个24岁的老豆干能想的吗?他大了阿柠整整六岁,竟然敢对阿柠起心思!不要脸!
“我看恬恬没说错!枉我也算看着容非长大的,还以为他是个好的呢!”没想到居然暗搓搓地想叼走她的宝贝女儿!
盛邑脸皮子抖了抖,觉得还是得帮兄弟说两句:“妈,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容非未娶,乔柠未嫁,这不挺正常的吗?”
“在能一样吗?你看,容非都是奔三的人,我们阿柠才多大啊,这能一样、能一样吗?!”
盛邑无语,有这么寒碜吗?
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我看人乔柠都不嫌弃你们在这嫌弃个什么劲儿啊?”
“你说什么呢?”蒋琴月皱眉,随后又摆了摆手道:“算了,你说说吧,容非为什么突然问阿柠受伤的事?”
容非当然不会像刚才那么蠢说容非“登堂入室”了,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容四那家伙认识米国一个很有名的医生,让我问问乔柠是怎么受伤的,说能不能弄一个治疗方案。”
蒋琴月闻言倒是平和了一些,她叹了一声:“容非也算有心了。只是……治疗还是算了吧,阿柠的腿……”
盛邑本来只是随便找的借口,没想到会听他妈怎么说,“乔柠的腿真这么严重,治不好了?”
“那时候在国外,我带着阿柠去找了不知道多少名医,都说阿柠的腿治不好了,加上……那时候,她本来应该要长期治疗的,中间却断了近一年……”说到这里,蒋琴月的眼眶不自觉地带了红。
“后来,阿柠还反过来安慰我,让我不用担心她的腿,说她的腿会好的……可现在过了这么些年,她还是只能……我担心会让她伤心,后来就不带她去了。”
盛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妈说找“名医”,找得肯定是这方面的圣手,这样都没有办法?
按他想的,容四不可能让乔柠就这么坐一辈子轮椅,应该也会找人来帮她治,可如果她的腿真治不好了,容家能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吗?
盛邑敛下心中的杂绪,到底没忘记他要问什么。
“那妈,你清楚乔柠受伤是怎么回事吗?”
蒋琴月抹了一下眼角,又看了看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盛恬,摇头:“我不知道。”
“乔柠出来没有提起来过?”
蒋琴月还是摇头。
她和几个孩子都很注意这方面,能不提就不提,乔柠的性子沉静,也根本不会提起来。
盛邑又问:“当年乔家孩子出了意外的事,闵城就没人了解过?”
蒋琴月不说话,盛京安却道:“当年的事,看手段应该是乔家老太爷出手扫平的,所以没人知道很正常。”
当年,乔家实力仅次于盛家,乔老爷子也是个人物,他想掩盖一件别人其实压根不怎么注意的事,何其容易?
盛邑想了想还是没把容非告诉他的事说出来。
毕竟这些事情,连盛恬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更遑论他妈?要是说出来,他妈又得操心。
想着,盛邑便道:“既然这样就算了,我去跟容非说说。”
他说完就埋头喝粥了,没注意到他爸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