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盛况之至,谢瑜无法在皇宫里待太久。更何况他是借魏清嘉之名出来的,魏清嘉想必已经回到席上,他若耽搁太久势必太过惹人注目。
谢瑜一路护送宋怀毓回到遥昭宫,“年年端阳鼓上舞,美则美矣,却太过乏味了些。但是”
他倏地靠近了些宋怀毓,他呼出热气的声息声声清晰。宋怀毓的心陡然一沉,他只伸手将她垂在身后的发顺了顺,“美人发香,名副其实。若是七七去跳,定当世间第一。偏我不喜你这般暴露人前,任他们观看品评。”
“……”宋怀毓的眼眸垂了垂,一副乖巧的模样。
“皇后娘娘虽下了懿旨,却并未定成婚时日,显然是将决定权交于我们。我会尽快与你成婚。”谢瑜的声音轻了些,十分愉悦。
“听说你受了伤。”宋怀毓却道。
“七七可是在担心我?”
宋怀毓抬眼,撞入他含笑的眉眼。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是明艳的,是沉寂的,那么违和的二者。偏偏这就是她。
她又垂下了眼眸,“我的郎君,需得天下独绝。”
谢瑜不禁发笑,她在暗自骂他无用呢。他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在她反应过来时便迅速放开,“这是你瞧不起你未来郎君的惩罚。”
“我不宜久待,待今日事毕,我会亲自上门与你说那段时间的事儿。”谢瑜暗自懊恼,此时他还不敢太过放肆,怕招了她的厌烦。
宋怀毓只觉得额上他唇碰触的地方尤自温热,在这样的天气里燥得无比。她闷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遥昭宫。
在宋怀毓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的那一刻,他的眸子瞬时阴沉了下来。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尤其是带着前生记忆的人都埋伏在这四四方方的京华城里。而那位“谢尘缘”又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毫不犹豫的将宋怀毓往权势上面引了过去。
或许权势他要,但是宋怀毓的命他必定也囊括在他的计划之中。
谢瑜倏地一笑,罢了,就且让他瞧瞧他未来的妻子是否会与他的想法一般吧。
他回首望了望身后那条方才走过的小道,抬起脚步走了回去。
此时护城河畔上,鼓上舞已经在举行。
身着海棠红纱裙蒙着面纱的美人,青丝仅用一只兰芝玉花簪簪起,赤脚踏在护城河上巨大的鼓上。几名宦官在鼓旁敲击着正常大小的鼓,乐师也在旁奏乐,激荡昂扬。
权贵世家可允许架着蛉蜻上河,各家都纷纷乘上,争取占据最佳的观点,尤以世家子弟最盛。
毕竟,这可是盛名已久的长宁郡主的首次鼓上舞。
护城河上“长宁郡主”脚下踏着的大鼓也有着十分大的来历,可谓已历经百年沧桑,制作亦十分精良特殊。
世家公子哥儿都在欢呼,兴致盎然。
宋词忽然笑了一声,旁边的宋怀菁不满的瞪了一眼过去,“笑什么?”
宋词闻言慌忙敛了笑,有些胆怯的不敢去看宋怀菁,“我,我这是为七姐姐高兴。今日这一出,七姐姐的地位必定更加牢固,日后嫁给谢二公子……也,也不怕的……”越说越小声。
“哼,我看未必。”宋怀菁嘲讽的勾了勾唇,“谁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嫁给谢二呢?”
宋怀鹭一个眼刀子过去,“注意分寸。”梦生engsheng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