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羞得埋头在谢瑜胸膛,谢瑜似笑非笑的瞧着岁引,“殿下,我谢二好歹也是出身于四大世家之一,是洹朝顶级权贵的嫡脉公子。殿下这话,可是拿我当猴儿看?”
“需要本殿与你重申身份吗?”岁引仍在温笑着,眼里却冷了些。
谢瑜推开阿弥,“出去。”
阿弥似乎也意识到此时的气氛不对,连忙拢了衣裳捡起腰带便跑了。
谢瑜有些好笑,“殿下莫不是不清楚自个儿的身份?即使你强调多少次你是当今天子的第五子,是尊贵的皇子,你也动不得我分毫。”
谢氏逾百年,是和宋氏相争第一的世家,手握重权,背后是百万大军。岁时都不敢妄动,更遑论区区一个刚被召回京华爹不疼又没娘的五皇子?
这就是谢瑜的底气。
但是岁引更清楚的,还有谢瑜手中其他的底牌,那才是谢瑜足够傲气的真正原因。
“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不在乎你是敌是友,只要别妨碍我。”
“我不会与你为敌,更不会妨碍你。当然,前提是你没有做我的绊脚石。”
这话里头的戾气仅仅让谢瑜挑了挑眉,随后低低的笑开,“听听,殿下莫不是太把自个儿当一回事儿了?”
“二皇兄是皇后娘娘名下的皇子,理应是嫡子,大皇兄早夭,他便成了嫡长子,又宽厚有礼,待人处事沉稳果断,是储君不二人选。可是,他若是安分便也罢了,若不安分呢?”
垂暮帝王最容不得旁人觊觎自己的位子,连亲生儿女也不行,更何况是岁时。
“若不安分,父皇兴许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只将他贬黜为庶人。”岁引的温笑里已渗透出了几许凉意。
贬黜庶人,永不得入京,再无缘权势顶端,沦为笑柄。
“殿下真是爱说笑。”谢瑜有些犯困,“二殿下的事儿与我无关,不必与我说。若是寻得了美人儿美酒,倒不妨与我分享一二。”
“谢二公子也不是个长情的人,哪天在你眼里,连长宁郡主都不过是可以随意舍弃的玩意儿罢了。我想,就算我想讨了她来,谢二公子也不会拦着的。”
“呵。”谢瑜笑笑,叹了口气,始终不咸不淡的口吻,“殿下还是莫要试图激怒我,即便我对宋怀毓不是真心欢喜,那也是我的,容不得旁人来评论觊觎。”
“我要你”
“扶我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