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羽继续问道：“玉晴，名字倒是还行，京城的孕妇失踪，和成衣店后面藏着的坛子里面的婴孩也都是你们干的吧？”

蕴娘刚要回答，玉晴已经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是又怎么样，与你们何干，为何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桐羽气急，烈焰帮着说道：“天界难道管不得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们是天界的人？”玉晴明显震惊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蕴娘身上的捆仙绳，的确是天界才有的宝物。

“继续，别废话。”桐羽表示并不想听一些无用的东西。

“你们都是鲛人？”

知道了桐羽她们的真实身份，玉晴明显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了，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接近人间皇帝有什么企图？”

玉晴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忙着解释道：“没有！我是爱他，我来人间玩耍，与他一见钟情，他带我回皇宫，封我做贵妃，什么都宠着我，我是真的爱他！”

“那那秘方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用婴孩酿酒？”

这个话题显然不像之前的那么好回答，玉晴的眼里划过一丝伤痛，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我只是想陪他更久一点……”

“没猜错的话，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烈焰突然开口。

玉晴震惊的抬起头来，对后又低垂了下去。

“是……”

“所以你不想他看到你的真实样貌。”

桐羽心中基本上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们保持人形！”玉晴的眼眶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

“所以你就要用无数婴孩孕妇的命去成全你的爱情吗！你觉得这就是公平，这就是对的？”桐羽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糊涂，从前的狐妖也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吸他人的精气，但不至于这鲛人这般的糊涂。

“你难道不知道，一旦东窗事发，仙界必定饶不了你！”

“那我也不怕！”玉晴突然间定了眼神，与桐羽对视：“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我鲛人族与人鱼本是一族，他人鱼族讨好天界，献媚求宠，沦为天界的玩物，终日只能以歌舞侍人，而我鲛人族英勇善战，却得天界忌惮，沦为不仙不妖的存在，这就叫公平？”说着，玉晴已经缓缓站起身来：“元郎对我好，让我感受到了生来从未有过的温暖，能与他多厮守一日便都是值的！”

“荒谬！”烈焰呵斥道：“若是他真心待你，就不会在意你的身份、相貌，你又何必用如此阴狠的法子维护自己的容貌！”

玉晴冷笑了两声：“随你怎么说，我只求不要叫元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其他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杀你？”桐羽不屑的拍拍手站起身来：“我怕脏了自己的手，有人住在高台楼宇，有人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照你这样说，都去杀人喽。”

说完了桐羽就径直走出了宫殿，留下了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烈焰第一个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桐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好久没有撸一撸嫦娥的兔子了。

”我已经跟龙族说过这件事情了，接下来怎么处理就交给他们吧，我就满足一下好奇心，那皇帝长得也不怎么样，怎么就能让她神魂颠倒呢，还没咱们烈焰一般好看呢！“

“是啊。”烈焰下意识附和道，突然发现事情不对，扯过桐羽：“你怎么知道那皇帝长得不怎么样，我那天不是捂着你的眼睛了吗？”

有吗？“桐羽装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打着哈哈：”兴许是，你没捂紧吧……“话音未落，就已经脚底抹油一溜烟飞了。

要是告诉烈焰自己看到了什么，还不被他骂死。

巡逻的侍卫看到桐羽凌空而走，惊的站在原地，反应过来立刻跪到地上，连连叩首：”神仙！神仙！“

烈焰无奈的摇摇头，挥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