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太悬了,谢谢你小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画家先生说道。
“这没什么,谁看到了都会去救的,我恰巧路过而已。”艾米害羞地说道。
“哦,抱歉,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是?”画家先生彬彬有礼地问道。
艾米故意低着头走在画家前面,继而回转过来,用靓丽的侧影对着画家并说道:“我叫艾米,您呢?”
“请叫我达芬奇。”画家调皮地回答道。
艾米笑出声来,问道:“这不是您的真名吧?”
画家微笑着对艾米问道:“你觉得呢?”
艾米笑着摇了摇头并说道:“算了,不过我确实叫艾米,至少大家都这么叫我。”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谈天说地,由于都对绘画情有独钟,因此两个人很有共同的话题,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了。两人走到了埃尔宾尼斯庄园,艾米停住了脚步,告诉画家自己要回家了,并感谢画家将自己送回来。画家也对艾米的救命之恩表示再次感谢,并希望改日登门向艾米再次道谢。
没过多久,画家“达芬奇”就真的成了埃尔宾尼斯庄园的座上宾。父亲托马斯埃尔宾尼斯先生对这位才华横溢的画家赏识有加,艾米也趁着两个男人在聊天之际与自己的小妹一起躲在门边偷偷地望着画家。
再后来,艾米与画家先生一起十指相扣地在铺满秋叶的羊肠小路上漫步一起回到河边去描绘彩虹与河流共同构成的奇异景象一起在上古遗迹中寻觅祖先们在地下世界开创的灿烂文明一起去市中心光顾那些精致的礼品小店并流连忘返一起在画家租住的房间里画画一起在房间里借助着微弱的月光相拥而舞。
冬季来临之后,画家突然离开了哈文城,却把艾米的心也一起带走。那一年的重生节:缤纷的彩灯、热闹的集市、好玩的娱乐场、美味的小零食,全都不能引起艾米丝毫的兴致。那一年的重生节期间,艾米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有时,即使只是与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擦肩而过,艾米的心中也会产生一种无法言说的艳羡。尽管小妹努力地尝试着用各种方法引起姐姐的注意,可艾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家人为什么总在一旁说她时常愣神。她唯一知晓的便是她在想他,一个女人在想她的男人,就是这样,如此简单,如同这世间一切简单而又真挚的情感那样,因为纯粹,所以美好。
就在艾米即将把画家彻底忘记,准备开始新一年的生活之际,“达芬奇”又突然出现在哈文城。收到这个消息的当天清晨,艾米不顾家人的阻拦,穿着单薄的衣衫,一路小跑,来到哈文城与外界相连的唯一入口。当画家重新出现在艾米面前的时候,艾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那一刻,她将自己近两个月的思念与失望、期待与伤感全部化作一股冲动,她忘情地投入到画家的怀抱当中。两人久久地相拥于清晨最美好的朝阳之中。当地人都说:那一年,埃尔宾尼斯家的“淑女”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然而,起先,父亲埃尔宾尼斯先生并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其一是由于老先生认为两人刚刚相识还不到半年就谈婚论嫁,并不符合埃尔宾尼斯家族深思熟虑的家族之风其二当然是老先生很难同意把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长女嫁给一个“穷小子”,当然,关于第二个原因,老先生并未直截了当地向画家表达出来,但聪明的艾米一眼就看出了父亲的小心思。她把父亲的顾虑尽数告诉了自己的恋人,而画家却神秘兮兮地向艾米保证:自己一定会有办法说服埃尔宾尼斯老先生,只不过,他们俩必须进行一次“只有男人知晓的对话”。
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与画家先生进行了一次密谈之后,父亲竟然立刻同意了两个人的婚事,并且答应为他们举办一场既浪漫又低调的“完美”婚礼。婚礼当天,到场的来宾只有埃尔宾尼斯家族的一些亲戚和挚友,全场包括新郎、新娘在内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三十位。可即便如此,新娘艾米却还是非常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只要有画家在她身边,她就是幸福的。无论今后发生什么,她都要永生永世与她的画家不离不弃……
……雨中的“豺夫人”静静地伫立在墓碑前,雨水滴落在伞面上的声响把她慢慢地拉回到现实中来。
“放心吧,我就要替你报仇了!”“豺夫人”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她自顾自地朝轿车方向走去,男保镖急忙打着伞跟上自己的老大。他们逐渐消失在初冬的烟雨之中,身后只留下,那枝在雨中屹立不倒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