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转头幽幽的望向穆菘,一阵酸涩。
她的爹爹啊,铁骨铮铮,性情高傲,从不低头,又与帝王关系莫逆,身居高位,朝野上下几乎无人敢与之作对。
直到今日,他为了她的过错向祈谨宴求情。
穆菘见她又落了泪,慌成一团,“玘儿你怎么又哭了?爹爹打疼你了是不?都怪我都怪我,你回来就好了,我打你干嘛啊!”
“离玘儿远点。”洛庆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抬起穆玘的下颌。
穆玘本就肌肤细腻,宛如凝脂。她打小就是个娇的,手劲儿大了都会起个红印子,更何况是这狠狠一巴掌?
洛庆河心疼的碰了碰红印边缘,眼底积蓄起不满,她凑近轻轻呼了呼,像哄小孩子一样,“玘儿乖,不疼不疼,都怪你爹,别理他了。”
穆菘站在原处,张口结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爹,爹错了。”
可他也纳闷啊,他这一巴掌也不能把人打哭啊。
他恍然大悟,张口就问:“玘儿,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
提到祈潋,陷入温柔乡的穆玘打了个颤,没绷住,咧嘴笑开了,这一笑又扯到了她嘴角的伤口。她“嘶”了一声,才又续道:“没有。”
他也就欺负了她一小会儿,之后就被顺好了毛。
“爹爹不用担心了,没事的。”穆玘开口解释,她眼中的笑意是遮掩不住的,“这次是我的错,我已经向陛下和娘娘请罪了,至于太子……他一向是把我惯的无法无天的。”
“你呀,就是仗着太子疼你。”洛庆河这才展颜一笑,伸手点了点穆玘的鼻尖,没好气的斥她,“太子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看上你这么个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