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伪装车夫的侍从褪去身上的布衣,悄声行入车厢内,确认三人昏睡,才踏出马车外使了个暗号。
秦应寒同一众弓手蜂拥而至,侍从守在马车外,见秦应寒亲临,即刻几步上前:“主子,都办妥了,如今这三人该如何处置?”
秦应寒双手负在身后,思索半晌,指了指未掀帘的车厢,冷声道:“只留下端王府那千金,其余数人送回他们那座新府邸前,速度越快越好,本公子要尽快看见那穆炎痛不欲生的脸色。”
侍从得令,待秦应寒从车厢内横抱出姜漓玥后,迅速跃上了马车,挥了挥马缰一路疾驶至穆炎新府邸门前。
待马车停稳妥后,秦应寒贴身侍从在守门侍从的注目下明目张胆离去,穆炎新府邸守门侍从见了带着穆府标记的马车停在前头,又窜了个人出去,守门的二人即刻上前察看状况。
马车外侧四仰八叉地趟着个车夫,身后便是睡姿十分别扭的云杉和含冬,其中一个守门侍从认出了人,连忙上前探了几人鼻息,确认无碍后又急急冲入府内。
可府中寻了个遍最终只在书房前寻见了向青的踪影:“方才府外出现了府里头的马车,里头跟着夫人身边的侍女,属下瞧着事情不对连忙来寻公子定夺,公子可曾回府了?”
向青摇摇头,意识到事件要紧,连忙带了配件往府门口走,脚步匆忙时不忘询问道:“方才可有驾车之人?那人呢?”
守门侍从自知有些失职,当下心虚连带声音也愈发低了下去:“方才没能拦住,那人像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
之所以那名乔装的侍从敢明目张胆在人眼皮子底下示威,自然是因为这座新府邸一切尚在完善中,即便平日里的守卫也不甚森严,否则无人敢轻举妄动。
毕竟穆府如今还连着端王府,京都这两大世家虽势力渐衰,可举动如此不顾后果的自是少见。
向青自已来不及问责,脚下生风赶到府外察看,果不其然侍从口中的马车正稳妥停在府前,他探听状况后连忙对身后的侍从嘱咐道:“稳妥将这三人安置到府内,其余事宜待我先通传公子,不能让谣言散步出去。”
“若在此后听到一丝一毫不利于夫人的言论,公子定是要问责的,你们都给把嘴守严实些,此刻开始阖府内外加强防备。”
向青嘱咐妥帖后,更是马不停蹄地赶往丞相府,准备将当下的事及时上,哪曾想方才赶至车厢府外,便见同远青谈笑风生的穆炎。
他一刻不敢多耽搁,连忙上前,附在他耳旁轻声道:“公子,夫人出状况了,今日下午外出置办寿礼回程时竟造贼人掳了去。”
原先他合该跟着姜漓玥外出,可他竟一时大意,如今自是有些愧疚自责的,言语间更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穆炎一脸正色瞧了会人,问道:“她如何了?可知哪个贼人将人掳了去?”
向青抬头望了穆炎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迟疑半晌,才小声道:“暂时不知,小的一得知消息便连忙赶来,已让其余见了状况的侍从闭紧了嘴,私底下让人去找了,不过夫人跟前的两个侍女倒是送了回来。”
“只是人中了迷烟,消这半晌不知从迷糊那股劲里出来了没?我实在担忧夫人状况,所以连忙赶来了。”
四周气氛仿佛凝固了会,穆炎喟叹一声,连忙接过丞相府侍从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笃定道:“先回府里,具体状况问过侍女兴许能知晓些状况。”
向青一顿,紧跟着翻身上马,一边眼皮跟着跳了两下,终是不敢再多言。
三人赶至府邸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穆炎身上未及换上常服,便径直往安置着云杉和含冬的前厅赶,云杉和含冬已消醒转,此刻恰过了迷糊劲。
见穆炎面色阴沉跨入前厅,心自然一点点跟着往前沉,云杉连步履都有些不稳,行至穆炎身前时已跌落在地,伏身叩首:“公子,此番是奴婢失职,竟让主子只身犯入陷阱,实在无颜面对公子。”
穆炎疾步上前,将人扶起,面色缓和了些,一字一顿问道:“你们今日去了何处,遇了何人,事无巨细一一同我道明,我好将她快速寻回。”
云杉被扶起时思绪仍有些漂浮,半晌才稳住心神,才出府后行程一一道明:“今日同夫人出府后,我同含冬二人随侍左右,因街巷狭隘,便将车夫留在街外,紧跟着夫人先去了玉石铺,当时遇见了秦公子,可夫人全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七号7h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