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宋姑娘不同,我出身寒门,自然比不了宋姑娘这般高尚廉洁的情操。我做的诗只是一些小女儿家的纸短情长,还请各位不要笑话知荇才好。”
她清清嗓子,“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座下一片寂静,她就那么静立在原地,殿堂上的光似乎全给了她。
“现在正值梁慕两国缔结姻亲之时,小女不才,为慕国公主送上这首诗,还望公主能够在众皇子中觅得如意郎君,免受相思之苦。”
万千光芒下,有人站于她身侧,笑着牵起她的手,眉眼间尽是柔情。
慕容沛站起来,说道:“皇帝陛下,胜负显而易见,宋家小姐的事宏观大气,却多了些刻意迎逢之意。反观柳姑娘虽然诉说的是儿女情长,却也是应时应景,我家妹子十分喜欢,多谢柳姑娘。”
慕容熙也是看那宋清莹不过,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可能不抓住,“本公主可是喜欢的紧呢,那草啊兰啊的都是些什么,本公主听不懂,还是柳姑娘的诗更有韵味,更得本公主欢心。”
宋清莹被气得几欲吐血,如葱般五指狠沁入掌心,似有鲜红欲出,触目惊心。
随行丫鬟去扶她,被他大力甩开,“不长眼睛的东西,本小姐有说让你扶吗?给我滚下去!”
皇帝看得清楚,见她如此不稳妥,不禁蹙起了眉。
赵文湛看不得她丢人,一把将她拉下来,厉声呵斥,“还在那站着做什么?不嫌丢人?”
宋清莹敢怒不敢言,狠狠的斜向柳知荇的方向,眼神里似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柳知荇一行人碎尸万段。
慕容熙悄悄的向着柳知荇竖起了大拇指,用口型说了句,“气死那个妖妇!”
柳知荇忍俊不禁。
秦天泽见她这副样子,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分外宠溺,“这么厉害,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柳知荇喝了口茶,手肘支在桌子上,向着他勾了勾手指,秦天泽异常听话的附耳过去。
“你猜啊。”
酒过中旬,柳知荇享受着旁边那人免费剥虾的待遇,还欣赏着赵文湛、宋清莹和慕容熙三个人之间的大戏,简直是不亦乐乎。
那赵文湛简直是色欲熏心,沉迷于慕容熙的绝色中不能自拔,竟然以舞剑助兴为由,上前去勾搭人家,这一整场宴会下来,他的眼神就没从慕容熙身上下来过。
宋清莹那般小肚鸡肠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如此忽视自己,还被别人撬自己墙角,若是这慕国公主嫁过来,那么她一心垂涎的太子妃的位置,便岌岌可危了。
她越想越慌,心底对柳知荇的怨恨更甚。
“慕国公主国色天香,朕就是看了也是喜爱的紧呐。这么细细看去,倒是像极了早已出嫁的二公主,这样,朕就破个例,容许你亲自在众位皇子中挑选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