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第二日天将将开始明的时候,柳知荇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面容憔悴眼里全是血丝的秦天泽。
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之人,见到这一幕,柳知荇又如何不被打动?
“夫君,让你担心了。”
这句“夫君”喊得如此自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虽然自己也清楚,这两个字自己不知道在心里念过多少遍了。
“可好些了,有没有头晕,要不要喝水?”
显然是被她一句“夫君”震惊到了,说话间竟然有些小心翼翼和混乱。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体,倒是夫君,守了我一夜,应该很累了吧,还不赶紧去歇着,这是要让我心疼你吗?”
既然说服了自己接受他,柳知荇便不会再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感情。
“好,那我便去客房休息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你让人来叫我便是。”
虽然她已经醒过来了,但还是不放心,索性便不回墨居了,直接在栖月阁里赖了下来,她将将软了态度愿意叫自己夫君,可见已经愿意接受他了,若是此时他后退一步,只怕又要重头再来了,他倒是有的时间陪她耗着,但只怕她一而再再而衰了。
“好。”
看着他关心自己的模样,敛了眼睛,心里一阵暖流用过,让她竟有些鼻酸,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在乎她了,在乎到已经几近卑微了。
即便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又如何,谁还没有一个挂在心尖上的人,所以秦天泽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失面子。
接下来的几日,秦天泽都直接推了公事,一心一意的照顾柳知荇,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开始慢慢升温。
她也不再回避秦天泽了,比起之前的相敬如宾,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一日千里啊。
“夫君,你猜我这绣的是什么。”
将自己躲躲藏藏绣了十来天的手帕捏住了,只露出了一个角来,柳知荇满眼期待的看着秦天泽。
“合欢花,我答得可对?”
只是一个角,秦天泽便直接判断了出来。
“一点悬念都没有,夫君如此坦诚,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可不高兴了,直接嘟起了嘴巴,她这几日闲得发慌,秦天泽又不允许她去院子里吹风,她哪里这么娇惯,早就好了,只是好久没有人这样在乎她了,所以便依了他的意思,整日待在卧房里不出去。
“好,那我们重来。”
满眼都是宠溺,刑天和左遥两人一人抱着一沓公文,在旁边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们曾几何时见过自家将军这样的样子。
若不是他们日夜都跟着将军,肯定要怀疑秦天泽是不是被掉包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是在栖月阁,出了这栖月阁,将军还是那个不言苟笑的秦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