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大姑娘身子可没大碍吧!”黄氏一脸紧张,外人看来她是真的关心慕容瑾,可慕容瑾却从她那紧张的眼底看出她的不安来。
大夫看了慕容瑾一眼,见她沉默不语,又见黄氏一脸紧张,沉思了片刻,这才道:“慕容姑娘她被泡在水里又呛了水,脑部自是跟着受了损伤,有些事记不起来也不要着急,也许等头痛消失了也就记起来了。”
大夫边说边在药僮早已备好的纸墨下开起药方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黄氏那渐变成慌乱不安的眼色。
画扇见大夫在开药,立马过去盯着,慕容家家世深厚,她能被慕容老爷子从那里选出来然后带到这里服侍慕容瑾,她是万分小心,不敢有一丝大意。看着大夫所写下的药与她心中所想相差无几,这才轻吁了口气。
“既然头痛好了就能想起那些忘记的事来,那我就安心喝药了,今天有劳大夫了。”慕容瑾起身,吩咐画扇送送大夫。
“瑾丫头,害你被绑都是母亲的不是,让你头痛失忆也是母亲的过错,这熬药之事,就让母亲亲自来做吧。”黄氏见画扇出门了,小心的靠近慕容瑾,一脸讨好。
慕容瑾听着她一口一个母亲,不由的蹙眉,转头,慢步走到她面前,朝她俯身过去,眯眼似是打量,轻“咦”一声:“母亲?我母亲不是早死了吗?夫人你怕是叫错人了吧!”
黄氏眼尾一跳,她这一辈子最忌讳的便是慕容朗的一对子女不唤她为母亲,她可是花了大功夫才将慕容瑾调教成外人认知的模样,虽然也不常尊称她为母亲,但从未在外人面前这样让她出过糗,瞬间一口气提不上来,哽在胸腔处,又不好发作。
“大姑娘说的什么话,往日里夫人把大姑娘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只要是大姑娘想要的,夫人都会替姑娘寻来,怎么就不能是大姑娘的母亲呢?”跟在黄氏身后的奶妈立马上前教训慕容瑾,一顿数落下来反倒是慕容瑾不懂回报,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