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人影靠近慕容瑾的卧室,侧耳细听了一阵,见屋里没动静,转身往她书房那边溜去。
就在他走后,又一道修长健硕的身影在她卧室外徘伽,片刻间也往她书房那边去。
慕容瑾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书房里现已有了两个男子,正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瞪着。
片刻间的沉默,才听得其中一人叹着气道:“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还没问你,你怎会在这?”景文睿拧着眉,盯着这个换了一身劲装的金樽贤,很明显,他这是来做梁上君子的。
金樽贤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摸了下鼻子,又转头打量了一下书房,这才讪讪的道:“今天与瑾姑娘抚琴,才惊觉你这未来王妃可真是与之前所听到的大不相同,好奇之下,就不免有了想要过来打探一番的心思。”
他说着又是抬手做出防备姿式,继续道:“你这个时候过来,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抓你到不至于,只是以后本王妃的地方,你少靠近就好。”景文睿眯着眼,盯着他淡淡的回。
他话音虽轻,却透出一股萧冷之意,听的金樽贤直缩脖子,怎么感觉有点冷?
他今天听见文报了慕容瑾与金樽贤共舞之事,心头就一直有点堵的慌,不知不觉连夜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正好撞到金樽贤又到了她院子里,换了谁,也会多想。
金樽贤听着他这话,哭笑不得,不能靠近,那就是以后都要离得远远的了,那以后不也要离景文睿远远的?
但他还没说就被景文睿示意先出去再说。
俩人出了慕容府,往城外的一家酒肆飞去。
景文睿来时没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此刻也不宜现身,这家酒肆倒是可以放心住下,进屋,金樽贤便将今日慕容瑾那一舞又细细的说了一遍,当他提到慕容瑾居然知道他剑身的机关时,两人相继对视一眼,皆从眼里看到了凝重与怀疑之意。
“这才是我想要夜探她书房的原因。”金樽贤手指在桌面重重一敲,提醒景文睿,慕容瑾不能小觑。
“见文与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告诉她的,没想到是她自己发现的。”景文睿叩动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陷入了沉思中,这慕容瑾看似随意淡然,却偏什么又都懂,而且精!
俩人不语,又陷入了沉寂中,只有晚间的风徐徐吹动着屋子里的帘子摇动着。
“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都城的事可有办妥?”金樽贤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一转,手指叩了一下桌面望着景文睿问。
景文睿皱了下眉,回都城两天,事是解决了,但正主却不知道,是有人盗了令牌行事。
见他沉默不语,金樽贤紧了下心神,追问:“可需要让我去?”
景文睿抬头,望着他,沉默片刻,突然点头回应:“你去也好。”
“你还真让我去啊!”金樽贤只是想口头上客气一下,可没料到景文睿还真的应下,这让他一时不爽,拿过桌面放着的一壶酒,对着大喝几口用来解闷。
景文睿却是神色淡淡的道:“你这个世子,在外人眼里与我一样,游手好闲,你就找个借口说出去游山玩水了,想必不会引人注意。”
他说的一本正经,心里却是暗道,谁让你与本王王妃共舞的,而且本王王妃似乎很了解你。这才是他不爽不痛快的,早点将他给调离这,他才舒心。
金樽贤此刻还只以为是事情真的很棘手,生着闷气过后,拿过酒壶便与他道别。
看着金樽贤离开的身影,藏在暗处的明月忍不住笑声,这金世子是被爷给唬弄了,那事虽然有点棘手,但是也好办,只要去查是何人盗了令牌,就可以了。
望着夜色撩人的景文睿却是莫名的觉得心头舒畅了点,果然安排金樽贤给他办事会让他心头愉悦,想到这,他已暗暗发誓,以后只要自己心头堵的慌,安排金樽贤便可解忧。
拿着酒壶不急不慢往都城去的金某人不由的打了几个喷嚏,缩了缩鼻子,只觉得身子莫名的有点冷,不多想,拿过酒壶又是猛喝几口,当作是御寒。
“爷,我们是明日进城还是?”见金樽贤走后,明月上前小心的问,最近他总觉得爷心思太过跳脱,他不得不也小心一点。
景文睿眯了眯眼,摇头:“不急,时间到了再说。”
他特意留了明心在王府,就是掩人耳目,让人都以为他还在都城。九零看看90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