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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有梅花桩,这里没条件,只好出此下策。有一次,儿子不小心摔下来,我心疼得不行,但嘴上还骂骂咧咧的:“真笨!丢老刘家的脸!”

清清一边为儿子拍手助威,一边也学着我们的动作,很认真地演练着。

最后是半小时八卦掌走步和掌击。我和儿子围着一棵很粗的大树,一边快速转圈,一边左右开弓,劈崩挂挑大树。

“要学会利用地形和物体,这样你才能腾空,施展交剪脚。”

我略一助跑,在一棵大树树干上蹬了一脚。腾空后,一只脚先凌空横扫,另一只脚则从更高处弯曲下砸,两脚如铁钳,稳稳地夹住小树的顶端,绞杀着倒地。

我的左手掌甫一着地,肘紧跟着弯曲支撑,随后立即接一个团身侧滚翻,鲤鱼打挺地跳起来。

再卖弄地摆了个双臂伸出抱拳的pse

“呀,军军,你好厉害啊!”清清歪着脑袋,拍着掌,一脸赞叹。

“谢谢观众的掌声,谢谢衣食父母的关心!”我学着相声演员的台词,点头哈腰。

“哈哈哈,跟你太乐了!太爱你了。”清清跑过来,轻轻啪嗒我的胸膛,又往我怀里靠。

“咳咳”!儿子小脸变红了,拼命地咳嗽。

“姐姐,我这两天耳朵有点问题,不该听见的一句也听不到。真没听见,你们说话了吗?”

“呵呵呵,哈哈哈!”心有灵犀,笑都同时。

“好了,最后我们练练散打。”我带着笑说。

“散打,又称散手,是徒手对抗的格斗项目,它是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分为古传散手和现代散打。在格斗中讲究出其不意,不讲究花法只讲究打赢实用。我要教你的,是外公老阳家传的传统散打,学名“蓝色闪电”。”

我一边教,一边讲解。

“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手上的动作,主要是守住门户,干扰对方视线和反应。通过灵活的移步和左腾右挪,充分发挥肘部强大的冲击力。当然头部也是可以攻击的,不过儿子你还小,得练练气功才能使用。”

“那如果敌人上盘防守很严,怎么办呢?”儿子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手上的动作也好,腾挪移步也好,其实就是为起脚创造条件。”

说完,我右手一掌劈出,左手以握拳砸挂。在儿子双手守住门户时,我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但像钟摆回复到斜身的金鸡独立后,右腿迅速击打在儿子的左太阳穴附近停住,快捷回收小腿后,再度大力弹出到同样的位置。

“关键是练好站桩和马步,保证下盘稳如磐石!”

最后又教了空中玉兔连环三蹬腿。

“散打无定式。一旦发动,你可以使用你身上任何坚硬抗击打的器官,迅猛攻击对方头部、裆部等几个脆弱部位。一击不中,立即变招,使用你身体不同部位交替连环攻击,是为蓝色闪电。

散打要求“远踢、近打、贴身摔”。技术口诀是快、长、重、准、稳、无隐蔽性、活、巧八个字。”

我继续填鸭教学。

“但是,武仅自卫,德方服人哦。”这是老刘家和老阳家武术传授的紧箍咒,儿子,你也带上吧。

9点半,我们结束了训练。

“清清,以后我和儿子练习,你可以回家休息,看看电视什么的好吗?”我怕她无聊,心疼地说。

“不好,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刚才不是还给你们爷俩买脉动吗?我不在谁帮你们呀!”她笑盈盈地回答。

“谢谢姐姐,我最喜欢美女姐姐了。”儿子亲昵地讨好。

“哈哈哈,我也是!”我觉得很可乐,大笑起来。

“呵呵呵,我也喜欢你们父子呀,特别是小帅哥,爱死了!”

清清亲热地飞挽着我们父子的胳臂,一路欢笑。

吃完早点,儿子要跟我下围棋。

木制棋板很快就放在客厅玻璃大茶几上。

清清给我泡好一杯茉莉花茶,就搬了个凳子,高高地坐着。

那天,我让儿子7子,还在开局就吃掉了他一个大角,初步形成了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的宏大气势。

是苏联红军大纵深战略?还是武宫正树的“宇宙流”?

抑或兼而有之。

我正在得意,清清却放下了托着香腮的手,开始指点儿子。东放一子,西打一枪,还在我中央腹地顽强地活了一片,隔断了我各根据地的联络,让我如梗在喉。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我立即发起了针对割据的数次大规模围剿。

战局白热化了。

因为我最喜欢那种规模宏大的超级版图的感觉,因此对清清和儿子在边角的蚕食,报以轻蔑的一笑,一门心思经营中原。

清清思考了一会儿,在我左侧尚未成型的沃野,放了一颗白子。那云子上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让我很不爽。

不再管他们在边角的偷鸡摸狗,我发动大军,准备一举全歼这支孤军。

清清和儿子一边突围,一边还脱先,在边角处趁火打劫。

第178手,我因为劫材算度失误,中原的中心棋筋被吃。姐弟俩不但突出重围,还和早些时候挺近腹地的张刘先遣队接上了头。

危矣。

突然发觉那一对孤军逃脱后,战火烧到了我的后方。

我左侧成两岸夹击的豪华部队,竟然因为残敌逃回根据地而左右失联。

在另一个大漠孤鹰的围棋定式中,我再度昏招,行棋次序颠倒。被清清和儿子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弹尽粮绝,一个空降师全军覆灭。

“军军,你不做形势判断吗?”清清笑吟吟地看着我。

“今天天太热,最主要的是客厅的灯光太晃眼睛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中央的白子上放上一颗黑子,主动宣布无条件投降。

“老爸,灯都没开哦。”儿子还假装很迷惑地说。

“啊,这个,那个,就是因为灯没开,才输了嘛!”

“呵呵呵,儿子,老爸让我们的,你看不出来吗?”清清搂着儿子的脖子,亲热地给我搬来了张良过墙的梯子。

那天我们下了7盘,前6盘我都输了,让子也从6子减到猜先,最后一盘,我才费了吃奶的力气赢了。

第二天,去清清小舅公家里拜年,听她表妹问清清:“今年还参加黄淮区业余三段联赛吗?”

俺滴个哥唉,昨天鹅怎么了?居然和莎士比亚争论了一下午哈姆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