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洌无奈,他能怎么猜?
他对她一无所知。
回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慈安宫,他低声说,“你得跟我去见父皇,我知道你不想做我的王妃,可为了荣亲王和太后的事,你也得去见见他,谁让你把这天大的秘密说出来了呢?”
阿簿皱眉。
去见皇帝肯定又要磕头,她不想去。
慕容元洌见状,一字一顿,“好,就算不为荣亲王和太后的事,那你总得去跟我父皇解释解释,为何他与荣亲王不是亲兄弟吧?”
他微微眯眼,凝视着阿簿,“就算荣亲王不是皇祖父的孩子,那我父皇与他也总该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为何你说,他们并非亲兄弟,嗯?只有异父异母,才不叫亲兄弟。”
阿簿没法,只好答应了跟他同去。
既然秘密已经说开了,那就去全部抖落出来吧。
反正等此间事了她就走了,皇家即便闹得天翻地覆也与她再无关系。
倒不如借着这个秘密,向皇帝讨一个恩典给衡儿。
她与慕容元洌各自坐进轿子里,由小太监抬着往养心殿去。
轿子晃悠得阿簿昏昏欲睡,等轿子落地,她掀开轿帘,就看到养心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
她收回视线看向站在轿子旁边,正伸手欲扶她的慕容元洌。
“你跟你父皇,长得真像。”
“嗯,我父皇像我皇祖父,我像我父皇,如今,我们家衡儿也像我。”
慕容元洌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愉悦和欣慰。
阿簿了然,难怪这王爷一看到衡儿就喜欢得不得了。
原来他们祖孙四代一个像一个,对他而言这就像是一种传承,是极奇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