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咄”

几下敲门声过，贺清乐的声音从屋外传入。

“菀儿，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沈菀刚换好衣服，虽然疲惫，但对于这位同院室友本就有好感，自然不介意她的进入。倒是瞧着贺清乐在门口支支吾吾踌躇半天，有些不解。

“有什么事吗？”

“我……我……你……你……”

贺清乐想了半天，双手交叠揉搓，低着脑袋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也想变强，想像沈菀一样能够晋级能够战斗，能够和正常灵师一样受到尊敬！

可是她可以吗？

“想说什么就直言，我们能同住一院也是有缘，不用顾虑太多。”

“菀儿，我……我……我也能像你一样强吗？”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口，贺清乐不禁舒口气，话夹子一打开便没了顾及，憋着事的感觉真不好受，“你好厉害，作为一个伪灵师竟然能和长孙玉箫相战，还赢了！可不可以教我？”

“这……”

这回轮到沈菀不知如何应答。对于贺清乐的来意她并不惊讶，比斗刚完，如此出人意料的结果，想必很多人都对她感兴趣。只是涉及到修炼，不是她吝啬不授，而是她自己本就一头雾水，又如何教授他人？

贺清乐看沈菀欲言又止，还以为她不情愿。自知自己所提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就是师傅也不见得愿意对自己的徒弟倾囊相授，更何况她们只是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唰”得双腿弯曲，在沈菀措不及防下，贺清乐就这样跪在了她的面前，四目相对，眼中是真挚与祈求，更带着点点自卑。

“菀儿，只要有变强的可能，我愿付任何代价！即便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为奴为婢？！

沈菀震惊了，对贺清乐想要变强的执着震惊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秦国三大世家之一贺家的小姐，有必要如此执着于变强吗？就算她是伪灵师，就算她不够强大，有着家族的庇护，生活衣食无忧的她真的那么需要强大？

“你起来吧。想要变强不是没可能，只要自己够努力，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真的？！”贺清乐眼睛一亮，不过还是没起身，只挪了几下凑到沈菀跟前，一脸希翼道，“我也能像你一样变强？”

“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沈菀无奈将她从地上拉起，硬是让她坐了下来，“你现在是几星灵师？”

“自然是一星。”贺清乐不好意思道，“伪灵师本就难以升级，要是个个都像菀儿你，也不会被人称之为废物了。”

“那你平时是如何修炼的？”沈菀对此一直抱有疑惑，在她看来所有灵师都能升级，伪灵师自不例外，并无特殊之处。

“伪灵师灵力强度不够，无适合的灵技，又谈何修炼。”说起这，贺清乐的神色不禁黯然。无法修理本就是她心中化不开的痛啊！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修炼灵力？”

虽是疑问，沈菀却用的陈述语气，看着贺清乐点头承认，了然一笑。

难怪都说伪灵师无法升级，她原本还奇怪，原来是因被世俗理念所困，自己放弃了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谈何让他人看得起？

“你走吧。”

“什……什么？”贺清乐以为自己听错了。前面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她就要拒自己于门外？

“我教不了你。”

“可……可是……”刚刚升起的希翼突然溟灭，贺清乐只觉得自己好似摔进了深渊，“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也能变强的吗？！”

“是否能够变强，靠的是自己，不是他人。”

“菀儿，是不是你对我不够信任？我贺清乐保证，绝对不会泄露你半点秘密，否则不得好死！”

沈菀看贺清乐还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不愿多说，转身向内屋走去。

贺清乐看着沈菀漠视的背影，心中一急，咬牙跺脚竟再次跪下，一手高举指天，一手握拳于心，灵力运转红光闪烁直射天际。

“玄灵在上，我，贺清乐，愿自行缔结盟誓，以眼前之人沈菀为尊，视其为主，为其护航，一心向之，至死相随。若有违背，天诛！”

沈菀实在没想到贺清乐会有此一举，待转过身，只见她的身下显现出一个三角阵符，自下而上穿过她全身凝聚到她指天的手指之上化作一点，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自己的额间。

“契成！”

贺清乐两字落下，顿时两人身下皆显露出深奥的阵符，片刻消失。

“这是……”

沈菀神色中带了丝凝重。她现在能清沈的感觉到脑中多了一点，从那点上能轻易感受到贺清乐的情绪波动，甚至只要她一个念头便能让贺清乐受罪或者死去。

这就是契约之力？

然而贺清乐却对于自己将自己的生死权交给他人之手丝毫不介意，反倒松口气的模样笑意盈盈。读书啦ushul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