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语中的戳中心思,我脸腾一声刷红,我紧张得舌头都变大了说话磕巴得很:“我…。我才没有。”
“哟,看来我猜中了。”
就跟电脑不用花钱买来似的,李岩迅速合上笔记本并将它随手丢到一旁,他像只嚣张的螳螂三两下爬过来凑到我面前:“真想通透了?”
他贴得我太近了,他呼出来的热气一直在我鼻翼边缘跑啊跑,跑得我更是心慌意乱,我下意识用手抓住被单,咬着唇死皮赖脸撑着:“你压根没猜对,我就是觉得你这开车跑那么远,总得是累了吧,你早点歇着活儿明天再干不行吗…。”
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来扣住我的后脑勺,李岩的唇像胶水般封住了我的嘴,他吻得如同暴风雨般疯狂而不给我留撤退的余地,他直吻得彼此气息短促得仿佛要背过气去,他才略微松懈一番转战到我的侧脸处,他的唇若有若无的触碰到我的耳垂,他的声音如同迷魂汤般带着蛊惑的深沉:“陈十,把你给我。”
他说这话时,就像一个俯瞰一切运筹帷幄的王,他要的不是我踌躇纠结的进谏,他要的是我死心塌地的诚服。
脸被李岩捧着揉压,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嘴巴一张一合神使鬼差冒出一句:“你以后要对我好。”
嗯了声,李岩的吻又再落下,他吻了一阵,转身去翻酒店留在柜子里的安全套。
酒精还没散去,再配合昏暗的光线,这使得我的紧张感得到大大的舒缓,但是李岩往里面挤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痛,我全凭本能往后挪退,我退到最后被床头挡住了再无路可退,李岩的攻击更猛的彻底填充,痛越演越烈,我好几次痛得想要把他踹下去,可我余光半窥间看到他那般投入,我最终咬紧牙关只望他赶紧收兵。
好吧,真刀实枪的体验了一把,我现在确定里面踏马的都是骗人的,啥前面开始痛慢慢的就感觉爽了,也是千年神坑,反正老娘啥快感都没得到,到底只收获一场拆皮剥骨散架般的痛,那种腿合起来都要死要活的痛。
可我又不能装死躺着不动,不然李岩还以为他丫是奸尸了。
强撑着挪起来摸到自己的衣裤啥的,我为了缓和自己那种莫名油然的尴尬感,我说:“我先把衣服穿起来。”
比我状态好许多,李岩拿了一团纸巾包住安全套丢进垃圾桶,他再抽了纸巾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先去洗洗,洗干净,这样黏糊糊不好受。”
麻痹,我更尴尬了。
感觉自己真的是菜鸟得过分,我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就愣是不好下手掀起被子,我把大腿小腿努力盘旋着有些生硬的笑,我圆得勉强:“我知道,我就是要穿上衣服去洗澡。”
嘴角带着一丝看似无奈又像是特别满足的浅笑,李岩挑来一条大毛巾递给我:“拿这个裹着去。我把脸转过去不看你。”
确定他真的转了,我手忙脚乱几次才披好毛巾,我再抓起自己的衣服也不管大腿根部有多酸痛了,我直奔浴室那边。
谢天谢地我住的这个房间浴室是全遮挡的,我才能安然躲在里面,开始竭力想要从混沌里面抽离出来,整理自己的思维。
洗了个热水再把衣服全给穿上,我似乎好了些,我慢着步子走出来,我还是装落落大方,我掂着被子的一角拽起来想要钻进被窝之际,我停住了。
李岩见我不动,他问:“干嘛,快躺着歇会。”
就是神使鬼差的,我喉咙发干,声音也有些颤:“床单被弄脏了。”
循声,李岩掀开被子盯着上面那一片淡淡的红看了看,他表情平静:“第一次出点血没啥,我打电话让酒店送一床干净的过来就行。”
挺行动派的,李岩很快去打了电话,他刚洗好出来,年阿姨就抱着个被单摁门铃了。
李岩拿了床单回来,他不让我沾的,就一个人忙前忙后的铺好,他甚至把那些起伏的褶子都给抚平了,他拉着我的手:“行了,过来睡觉。”
躺着不动,那些痛什么的存在感很低,我枕着李岩的胳膊,视线对着天花板,他不开口说话,我也不知道说啥,脑子乱糟糟的跟稻草没两样。
沉寂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钟的光景,李岩用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梳了梳:“你在想什么。后悔了吗?”
我抓住他的手指摘下来放在我的腹部,说:“没有。”
“真的没有?”
声线沉如秋雾,李岩语速极慢:“我以前看过一本类似心理学类的书,那上面说一般女孩子第一次委身于一个男人,就算事前她特别坚决和特别确定,事后她多少会有后悔和惆怅,感觉自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如果你后悔了,我也能理解。”
迟缓片刻,我转过去面对着李岩,我与他眸光闪烁对视一阵,我斟酌着声调逐字逐字说:“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手臂作动,李岩揽过我的后脑勺将我的额头凑到他面前,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个刮蹭,说:“但我后悔了。”
我有些愕然:“为什么?怕我赖着你呢?”
丢给我一个“你是不是傻”的鄙夷眼神,李岩若有所思几秒,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我开玩笑的。我能后悔个屁,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把你睡了天经地义…。”
忽然顿住,李岩倏忽放平身体,他说:“我腰有点撑不住了,我先躺平。”
我一下子很方:“你腰咋了?”
“还能咋的,开十个小时车一直固定个姿势,劳损了。”
抓住我的手安抚般揉了揉,李岩说:“你别担心哈,我躺一会就没事了。”
尽管我没爽到,回想到他不久前在我身上挥汗如雨的那一幕我还是脸瞬间飘红,我掐了他胳膊一把:“你不舒服不早吱声,瞎折腾什么。”
不躲不闪的承受着我的攻击,李岩笑得特别贼:“吱声个屁,我又不傻,我还能不懂过了这村没这店的道理,美色当前我有得上的不赶紧上,遭天打雷劈。”
我脸热得快能烧起来:“别再扯淡行吗,你再扯,我踹你下床。”
“省省力气。别说你现在没这个力气,就算你有你也踹不动。我凭着本事爬上来的床,哪能这么容易被你踹飞。”
李岩的手掌覆过来盖住我使坏的手:“那里,还痛吗?”
蒙圈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哪里,我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埋着脸声轻如蚊:“没事儿。”
“第一次多多少少会有点,以后做得多了,就不会了。”中原书吧zyshua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