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去庆城再见,她怎么会一到庆城就遇上匪兵,不论缘由就将她以通敌之名抓进监牢。
……
一切关于白如薇的事情,总能牵动她的情绪,成了她的心头刺。
上官睿在电话哪边哪里能想到她这边已经是这么多思绪,上官睿的心情极好,补上一句:“她不过是个玩物,静之你不用跟她认真。”
傅静之唇角几乎是冷笑了,她自己在上官睿面前又何尝不是个玩物?
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什么好笑?
谁又能保证上官睿不会在挂了电话之后跟白如薇亲亲我我的时候也这样说一句:“傅静之不过是个玩物。”
傅静之这样不作声,上官睿在电话那边却是又说:“我看你是真的不记得了,一天都没听你提起,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
傅静之这才想起来,她许久不过农历生日,的确就是今天。
原来送她的那条链子是给她的生日礼物。
傅静之却还是不想答话。
“还生气呢?”上官睿笑问。
傅静之心头不痛快,可还是说:“我说了没有。”
“过生日的人应该高高兴兴,别为这点小事不开心,这算是我的错。”上官睿难得声音和缓,好声好气的好像哄着她似的。
连下午一起说话,聊天,他也都没有这样温和的时候。
傅静之说:“我许久不过生日了。”
从哪一年起不过生日了呢?从前小时候母亲在侧,每年生日自然是热热闹闹,母亲会多做几个菜,无论如何也都是喜庆。
从她离开母亲的家那一刻起,生日就离她越来越远,李慕南不记得这件事,自然就再没有其他人记得,久了她自己都忘了。
被人爱着的人才有资格过生日,没人在乎的人没人在乎的人不需要这些。
上官睿停了停,他的话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飘忽的好像是隔着一层层迷雾似的:“我专程回来陪你过生日,以后每年今天我都陪你。”
傅静之的心刹那柔软。
可也就只是那一瞬,这份心她记得了。
就算日后是终归要分道扬镳,就算上官睿这个人晚上还是去找了白如薇,就算这人怕也只是在说大话,情场浪子张口就来的而已……这一刻她也记得了。
电话里良久的沉默。
上官睿忽然又问:“你不是哭了吧?”
傅静之没有,如果是十六岁的她,她应该就会哭了。
上一世十六岁那一年,她嫁给李慕南,李慕南在法兰西迟迟未归,生日的那一天傅孟瑶怎么可能想得到她?她那时候性格明快,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只在晚上进了卧室关灯之后,看着窗前的月光想在江城的家人。
想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又做了一桌子菜在等她。
想远在法兰西的李慕南在做什么。
那一天她在黑暗里悄悄的守在客厅电话机旁边,等一个李慕南的电话,一直等到12点的钟声在大厅里“咚咚”的响起,什么都没等到。
……
如果那一天李慕南的电话打过来,她应该是会哭的。
“静之?”上官睿低声唤她的名字。
傅静之答一句:“我在,我没有哭。”
两个人之间又是沉默,沉默的傅静之觉得是不是电话线路出了问题,正要问一句,就有听见对面的上官睿说话。
上官睿说:“明天我有点事情要走,你等我回来。”
才来又要走,傅静之忽然想到上官睿刚才说的专程陪她来过生日莫非是真的专程来的?
可这个念头也只在脑海中闪了一下,就被她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