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爷,段小姐喝醉了,此时正闹着……、”
玉千烨两条眉毛靠近眉心,“谁给的酒?”
“段小姐自己去窖里搬的,而且……,是上次太子殿下送来的百年陈。”
玉萝也是醉了,不知道段曲月是何方神圣转世,爷都没舍得喝的酒被她找了出来,一开始谁也未注意,直到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他们才发现巳经晚了,炎和毒到反应快,闻着味不对,转眼就消失了,独留她一人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玉千烨沉着脸抬步向怀香院疾步走去。
北斗禅云解救出房里四个婢女,四人脚底抹油转眼就不见身影,北斗禅云嘴角抽搐,扶着段曲月坐在椅子上,可还没放手,段曲月又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向个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摆,晃了几下才又勾住他的脖子,嘴里咧咧的说道:
“等姐赚够了钞票不对,银子银票子,姐就造个游乐场,把这辈子,不!两辈子、两辈子都未享受过的童年生活重来一次。”
北斗禅云扒拉下在眼前晃悠的两根手指,又把她按回椅子,掏出解酒丸塞进段曲月嘴里。
“这是喝了多少酒呀?糊话连篇。”
“呸,”段曲月吐槽着北斗禅云的解酒丸,“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药丸刚好吐在玉千烨的脚边,看着桌上巳经空了歪到一边的酒坛子,玉千烨周身冒着冷气。
酒醉的段曲月都打了个寒颤,拽着北斗禅云的衣袖问道,“吹风了?”
北斗禅云扶额,干脆任她又挂回到自己脖子,看向玉千烨黑沉沉的脸,内心崩溃了,什么叫殃及鱼池,他就是那条鱼。
“烨,我刚来………。”
玉千烨不理睬他,上前两步拎着段曲月转手就扔在了床上。
只听“嘭”的一声,段曲月便一动也不动了。
北斗禅云肉疼的摸摸额头咕浓道,“撞得可不轻。”
话落,北斗禅云目光定格在段曲月半趴着的额头惊叫道,“出血了。”
玉千烨自己也没想到他这么一扔会这么重,这丫头不是滑得跟鱼一样吗?怎么会任他抓着就扔,他完全忘了段曲月现在就是一醉鬼,神智不清,哪会反击。
略皱眉对北斗禅云吼道,“还不过去看看?”
北斗禅云似才反应过来,掏出金针就上前为段曲月止血,然后头也不抬的吩呼道,“打盆温水来。”
玉千烨看向随后的玉萝,玉萝转身离去。
“你说你犯得着跟一个小丫头这么生气吗?”
待玉萝打来热水,北斗禅云处理好段曲月头上的伤口,摆正段曲月的睡姿,才叹气的吐道,“这脸蛋怕是要留疤了。”
玉千烨目光扫向房里段曲月犯案痕迹,完全没在乎北斗禅云说的话,选了张凳子坐下来,让玉萝一字不差的把段曲月如何嚣张地去地窖里偷酒,和调戏院里的婢女,经过可是精彩万分,北斗禅云听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目光呈亮的看着段曲月,伸出大拇指: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