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谬捏着下巴想了想,道:“龙凤和鸣乃是我钱家祖传,自然是在最隐蔽的地方。是在藏书阁的最深处!一盏熏香炉之中!”
“大人能看到,这龙凤和鸣玉佩上面,有黑色的熏香脏迹!”
说完,钱谬得意的笑笑,他也是之前看到玉上有脏的痕迹,这会儿正好编出些说辞。
他洋洋自得,以为得计!
对于钱谬的说法,罗不凡也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蠢货,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因为钱谬的回答,非但不能说明玉佩是钱家的,还正好相反。
“哼,那本官再问你,当时藏玉佩的人是谁?藏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钱谬皱了皱眉头,道:“这玉佩是我爹藏的,因为是祖传玉佩,在场的只有我和我爹!”
钱谬怕徒生事端,就只说了钱老爷,不把别人扯进来。
而他的说法,让人一听,就感觉有问题。
“钱家三子和钱家老爷一起藏祖传宝?”
“很好!”罗不凡又看向老妇,“若这祖传宝是你的,你藏在何处?”
“这……”老妇犹豫了一下,道,“老婆子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地方好藏的,只好藏在一坛子酸菜下面。”
听到老妇的话,罗不凡脸上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推测,是准确的!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这憨老婆子,说把传家玉佩放在酸菜坛子下面!”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编故事都不会!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放在酸菜坛下!”
钱家的眼线张狂的大笑:“这还不好说?穷酸憨老婆子家里只有酸菜坛子还像个样儿!”
这话又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就在众人大笑时,王汉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棕黄色的小瓶,交给罗不凡:“大人,这东西很不好找,这次小的可是花了重金,但愿大人能公平断案,以理服众啊!”
罗不凡惊喜了一下,本以为这东西找不来,没想到,居然有!
那他就有办法坐实钱谬的罪名!
罗不凡道:“王汉,你放心即可!哦,还有,这桩花费,随后在衙内报销了就是,不会让你出银钱!”
“多谢罗大人!罗大人分的明细!这一瓶小东西,已经让小的倾家荡产了!”
说话间,马朝也从外面走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小布包,笑嘻嘻的跑上来:“罗大人,找到了,老大娘家酸菜坛下有跟玉佩气味相同的黑灰!此灰,与玉佩上沾惹的相同!”
罗不凡接过布包,又抻出玉佩,走到人群中间:“诸位,这案子算是破了!”
“大家且闻一闻,这玉佩之上的气息,和这布包有何异同?”
众人闻到,皆是一股酸臭的腐味,都遮住鼻子。
“好臭!钱家少爷不是说玉佩放在熏香炉中吗?熏香应该是香味,怎么是酸菜的臭味!”
“这……这说明……”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罗不凡道:“钱谬这次你没话说了吧?左右伺候,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等等,罗县令,单凭这气味,就判定玉佩是老妇的,这证据未免不足吧!”
“贱妇常吃酸菜,偷了我家玉佩,沾惹上酸菜气,也属正常吧!”钱谬阴冷的笑了。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大家都愣了一下。
“哼,事到如今,铁证在此,你还不服?”罗不凡眼神森冷,“本县专治不服!”
“哼,左右,先把他的腿给本县打断!本县自会给你满意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