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骆眼中写满了震惊。
一方面是震惊于宋锦安竟然有外遇,另一方面是震惊于宋锦安有外遇,而文凉竟然可以如此淡定。
他摇摇头,
“真不懂你们成年人的婚姻”
文凉笑他,
“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年满十八吗?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把自己划归回未成年人了?”
“不是十八,是十九”
赵骆纠正她。
又说,
“我还以为表哥与表嫂你感情很好”
文凉“切”一声,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那次喝醉酒,表哥一直叫你的名字”
赵骆说,
“我那时候还未见过你,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表哥如此牵肠挂肚”
宋锦安叫自己名字?
确定他叫的是文凉而不是文栋吗?
文凉缩了缩肩膀,
“后来见到我呢,是不是很失望?”
“不失望,好像你在我想象中,就应该长这样子”
“嘴够甜哦小子”
“不是嘴甜,我说的是事实”
赵骆在开车的间隙转过头来看文凉一眼,
“总之,托表哥总在我面前提起你的福,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我们像是认识很久”
“你确定?”
文凉可是记得清楚,第一次见面,赵骆高冷的很,连笑都未对她笑过。
“我性格内向,一向不懂得该如何与人相处,我母亲说,这是致命伤”
赵骆剖析自己,又说,
“不过与表嫂在一起,我倒是觉得很自在”
“为什么?”
“不知道,大约是种气场吧,表嫂跟姨夫这边的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
文凉说,
“大概是他们比我有钱吧?”
“他们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身份、等级、地位……但我看的出来,表嫂不是这种人”
乐队的演出要到晚上七点才开始。
赵骆先带文凉与和彦去他排练的地方。
是一栋废弃的老旧厂房,如今成了文艺青年们的聚集地,斑驳的墙壁被刷上五颜六色的涂鸦,特立独行的反叛意味十足。
赵骆的乐队有四个人,他是主唱兼吉他手,其余三个人则是他兴趣相投的大学同学,赵骆介绍道,
“小阳,小提琴演奏家,大鱼,皇家爱乐团首席萨克斯手,贝塔,唯一一位不靠才艺,靠赞助我们学校一栋教学楼进来的”
“滚你丫的”
贝塔拿架子鼓的鼓棒要打赵骆,
“劳资正经男高音”
看这些活力十足的年轻人笑闹,完全像是在看一场小品演出。
和彦被逗的“咯咯”笑,还跟着贝塔学敲了一段架子鼓。
贝塔对文凉说,
“表嫂,您儿子是真没天赋,我看钢琴也还是趁早别学,真,浪费时间”
文凉顿时颇受打击,她还以为和彦刚才敲的不错,
“那你说,他适合做你们中的谁?”
“诺,这位呗”
贝塔抬了抬下巴示意赵骆,
“实力不够颜值凑,您都不知道,我们登台的时候,底下那些女的都恨不得脱光衣服让他瞧”
文凉闻言看看赵骆,
“不至于吧……”
“等演出的时候您就知道了”速递es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