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被扔在了祠堂外停着的马车上,南宫烨坐在她的对面,冷着脸,一言不发。
因为他动作实在粗鲁,叶茗肩膀上的伤口被震得流出了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可真会捣乱。”
“若我不去,你还有这条小命在?”南宫烨声音上扬。
叶茗撕下一块袖子堵上了伤口,靠在马车上,缓了口气才道:“我当然有准备。”
她对人性从来就不抱有期望,早就想到叶家会过河拆桥,所以在来的路上去药铺买了一些药,配制成了独家的毒药淬在了匕首之上。
那毒第一时间很难察觉,但若没有解药,伤口就会一直溃烂不愈合,是要人命的。
南宫烨目光掠过她,不想再说话,他在听到叶茗有可能怀孕之后就心烦意乱了。
叶茗翻个白眼,也懒得搭理他。
她的伤口还在断续的流血,这伤放在其他人身上怕是要疼死,但她从小经历的多了,已经习惯了伤痛,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要尽快止血,不然她一会儿流血也流干了。
“我们最好是去医馆查,我可撑不了多久。”她看这男人的反应就知道他是很在意孩子的,所以说罢也不管了,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养神。
失血过多和精力消耗已经让她的身体很虚弱了,远没有看上去那般无所谓。
南宫烨忍不住看过去,此刻叶茗半个身子都被浸透成血红一片,血顺着手臂流下,一滴滴落在马车上。
而这么重的伤她竟是一声不吭。
他难以想象这个十几岁的姑娘曾经经历了什么。
马车停在上师府的时候叶茗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南宫烨叫了几声没叫醒,只得扛在肩上进了府邸。
一路上的下人都行注目礼,想知道这浑身是血的姑娘是什么人,居然能让自家主人不惜弄脏自己的衣服。
“叫吴叔来。”南宫烨对着小厮吩咐一声,便朝着客房走去。
等将叶茗放在床上,他看着自己一身的血渍,一对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
没一会儿被叫吴叔的老人走了进来,看到南宫烨一身的血,惊骇道:“少爷受伤了?”
南宫烨扯下外袍,又一指床上:“她。”
“哦。”吴叔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疑惑少爷怎么抱个女人回来,但在他眼中还是救人最重要。
他用手帕盖住叶茗的手腕,开始切脉。
“少爷不必忧心,这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另外有些被震出的内伤,都不算严重,服了药再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吴叔诊脉过后道。
说罢他还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摸出了两个小瓶来。
“我没问这个。”南宫烨挑眉。
吴叔有些纳闷:“那是?”
“我想问……”南宫烨欲言又止。这种事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吴叔有些奇怪,自家少爷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怎么今日吞吞吐吐的?
“他有没有怀孕?”南宫烨干咳了一声才说了出来,可不但没松口气,反而觉得自己耳根有些发烧。
吴叔一怔,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巴特尔be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