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符好像有点管用，拿到手里时，觉得精神变得有些清爽。”

方诚掩饰了一句，同时注视着产生变化的命运面板。

喜悦之情不禁溢于言表，暗忖：“看来我拥有了不得的超能力！”

小心翼翼地继续不停摩挲着符纸，但那种气息再也感知不到。

看他一改往日的鄙弃态度，在那爱不释手的模样，刘碧云不由翻了下白眼，嘴角微翘，又开始得意地教育起儿子。

“你们后生仔啦，总以为自己多念了几年书，就知晓这世所有的事，多听妈咪的话，不会错的，我难道还会害自己的乖仔吗？”

亲手替方诚将符戴，念念叮嘱。

“记牢啦，除了洗澡外，都不能取下来。东华帝君的灵符，能辟除一切晦气，增广福分，等新年一至，烧了它，代表大步跨过，旧去新来，就又升职加薪又揾到女朋友，运程好得不得了。”

摆弄挂在脖子的灵符，方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道符被自己吸收完1点阴德，鬼知道还能剩下什么用处。

想起这“阴德运”的来历，于是询问：“妈，盲陈还在庙街那间算命铺子吗？”

“十几年的老地方了，一直住在那里，怎么？”

“哦，我想去看望他。”

刘碧云稀奇地打量起儿子：“以前你不是一直不信这些么，我记得小时候，你还骂过他是老神棍，替你求来的符水都是推三阻四地不愿意喝，现在笃信了？”

没法明说自己只是想求教有关阴德运的事，方诚只得干笑一声，摆出一副认真脸：“小时候不懂事嘛，盲陈伯伯毕竟帮了我们家许多忙，所以打算买点水果，亲自登门感谢下他。”

“本台讯，昨晚凌晨3时左右，中环远东大厦，发生离奇命案，十数名香江籍男女集体死亡，警方初步判定是自sha行径，怀疑与某教派组织活动有关……”

“去岁轰动一时的‘雨夜屠夫连环杀人案’，今日终审裁定，被告林过雨谋杀罪名成立，判处绞刑。林过雨交待罪行时，曾自称为羔羊医生，又说当时行为不受控制，内心有个魔鬼逼他杀人，医生称其存在人格分裂……”

“针对近月来频频发生的多起人口失踪案件，警方今日发表声明，呼吁广大市民夜间外出时，注意以下几点……”

侧耳听着收音机播放的警讯新闻，方诚心想：“这个时空的香江，治安可真是糟糕！”

一旁，刘碧云收拾着碗筷，牢骚道：“现在的新闻都是些晦气事，世道越来越不太平，阿诚，你最好把武师的活辞掉，找个安稳的工作，别老是晚跑出去开工。”

方诚嗯了一声，前想要自己动手洗刷。

刘碧云立即拍开他的手：“去去去，男人少做家务事，在外边多争气，妈才真的开心。”

“看看你身的旧伤，哪个当妈的见了不难受，次拍什么警察故事，从双层巴士摔下来，躺在医院里一个多月都不准备告诉我，跟硬颈鹅一样，当时气得真想打自己，唉，老妈没本事，你老豆剩下的家产都守不住，没留些给你……”

方诚被推到一旁干站着。

看着母亲絮絮叨叨地，洗完碗，又拿起扫帚、抹布，不停歇地在连厨卫都没有的狭小蜗居中操持家务，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酸涩的失落感。

曾经也是白富美的老妈，一双手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现在变得越来越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