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罢罢罢，既然是做梦了，也没什么好难堪的，反正都不是真的，既然是梦那就总会有梦醒的一天，梦醒时分一切便都烟消云散了，自己又何苦在梦里还要伤他呢？她如此宽慰自己一番后，便上前抱住谢灵玉，吻了吻他的脸，都是泪，咸咸的，又吻了他的唇，柔声说：

“别哭了好不好，方才是我不好。”

谢灵玉犹如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里，然后又被她从地狱里捞了起来，他也绝不是爱啼哭的男人，只是刚才过于悲恸，又无法言语，一时竟不受控制的掉出泪来，在他的有生之年，这还是第一次。

他执起西元贞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字，问她：发生了何事？然后定定的看着她。

谢灵玉何等聪明，自然是察觉到了西元贞的变化，这个人他守了多少个日夜，对她的脾性情感再清楚不过。她虽对他好，让他在身边伴着陪着，但他也清楚，西元贞对他没有爱慕也没有什么男女情意，更无自己对她有的那般滔天情欲，在西元贞眼里，他更像是她的一件贴身物品般，她需要他，这种需要是无关情爱的。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要爱她，在她身边，他情不由衷更身不由己，对这段情，他无法自拔。

“如果我说，其实我们是在梦里，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相信吗？”

西元贞试探着问到，谢灵玉先是想起了释修唯一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人非物换，万镜归空，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他不解其意，但释修却一语道破了机缘。

然后他点点头，又在西元贞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美梦。

对他来说，即使是梦，也是美梦，如果梦里有她，那他便要做一生的梦，甚至是永生永世的梦，不愿清醒。

西元贞笑了，这一次，她笑得真切由心，谢灵玉说得没错，对她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美梦呢，一场她自己亲手编织的美梦。

在她真实生活的世界里面，人工智能早已改变了全人类的生存方式，在人类繁衍的问题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类早已放弃了传统的生育方式，改用智能培育。如果有人想要一个孩子，可以去政府申请登记，然后去医院合法定制一个完美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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