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安南将之前画好的路线图,还有那三个人的照片一一拿出来摆在鹊之面前。
鹊之认真的打量着几张照片。
鹊之有着独特的记忆系统,只要它看过清晰的照片以后,它总能将这个人的样子准确的转达给它的朋友们。
鹊之血红的尖嘴轻轻啄了下蒋丽的照片。
初阳给它当翻译“这个人没法找,五官全部遮住了。”
安南点点头“没事,我们找到另外两个人就行。”
跟鹊之认识二十多年,她还是相当了解鹊之的。
鹊之出去打听那两个男人的消息去了,安南和初阳留在家里等消息就行。
鹊之的动作向来快,晚上九点不到的时候它回来了,不过暂时只找到了那个叫强子的男人。
安南当即回屋换上一身漆黑,口罩帽子备齐。出门就碰见跟她同样穿着一身漆黑的初阳,他手里还拿着顶黑色棒球帽,和一个黑色的口罩。
这默契!
可!
安南能多个帮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个人干活多无聊啊!
那个叫强子的男人,向来是白天在家睡觉,天黑了才出门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网吧待了俩个小时了。
安南没有急着去堵人,先去了他的出租屋看看,说不定能有收获呢。
强子住的是廉价安置区出租房,那门上的锁跟形同虚设似的,随便弄一下就开了。
小小一个单间就够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衣柜,卫生间不知道有没有三平方。
床就是个光秃秃的木板床,没有床垫,硬木板上就垫了床草席子,没有枕头没有被子。
也真是能凑合!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脏衣服胡乱的团成一团扔在床上,床头边的地上放着个塞满了烟头的矿泉水瓶子,房间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连网线都没。
这一趟白跑,不过没事,既然房间里啥都没有,那就去逮人去吧!
安南和初阳当即转道去了网吧!
乌烟瘴气的网吧里,强子正坐在一台电脑前杀得两眼通红。
他嘴里叼着根烟,可能是烟雾往上飘的时候会挡住视线,他鼻子以下使劲儿往左边偏,俩个圆溜溜的眼珠子往右瞥,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十个手指头将键盘敲得啪啪作响。
原本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看得安南想一拳将他的头打正回去。
但是她忍住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太暴力,影响不好。
安南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全身心投入的强子吓得浑身一抖,烟都掉了,手下一哆嗦,游戏结束。
“干什么呀!”强子恶狠狠的将耳机摔在桌子上,站起来一回头,看见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的小姐姐站在他后面,一双眼睛透亮透亮的,他立马换了个笑嘻嘻的表情。
“嘿嘿......小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哼!”初阳一步挡在安南前面,冷哼一声,抬手扣住人肩膀,用力一按就给人按回了椅子上。
强子心里是火冒三丈,但是被扣住的肩膀却怎么也不能从人手里挣脱出来。
况且,这个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心里毛毛的。
安南将石依依的照片怼到他眼前“有个事儿问问你。”
叫强子的男人一看到那张照片,眼睛一瞪,挣扎着就想跑,被安南和初阳一左一右按住,强行将人从网吧里弄出了。
网吧的大门就在街边,这么好的机会,强子自然想跑。
可是有初阳和安南两人呢,跑得掉就有鬼了。
两人同时出手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膊“咔嚓”两声重叠,两个肩膀同时被卸掉。
强子痛得“嗷”一嗓子,痛得眼泪吧嗒吧嗒掉。
强子一点都不强,而且还怂得很,他垂着两条软绵绵的胳膊哭丧着脸“大哥,大姐我什么也没干啊!”
安南一脚踢过去“叫谁大姐呢?”她们还什么都没问,就开始嚎什么也没干,这不是不打自招?
“嗷,不是大姐,不是大姐。”强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好这条街临近菜市场,晚上没什么人。
大街上不方便,王自强的出租屋离着菁,俩人架着王自强去了他的出租房。
一进房间,初阳就上手将王自强身上的东西全部翻出来,这家伙就一个半旧钱夹子和一个手机。
钱包里有四百多块钱和一张身份证。
强子全名王自强,二十一岁,隔壁Z市人,目前处于失业中。
他一年中总有那么七八个月失业。
初阳知道安南要找什么,抢在安南动手之前动作迅速的夺过王自强的手机,是指纹解锁,他粗鲁的拎起王自强软绵绵的左手就往手机屏幕上怼。
王自强疼的都结巴了“啊......疼疼疼,大大大哥,右右右右手食指。”
王自强的手机里没找到关于石依依的任何照片,安南翻了他的手机相册和所有可能存照片的软件。
没有!
聊天记录也翻了,连他这三天之内被删除的所有文件照片聊天记录都恢复出来看了一下,除了几张丑的要死的自拍照,什么都没有。
“大哥,姐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安南看他那怂样就烦,冷着脸将那张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将石依依架进宾馆的照片甩到他面前。
扬了扬拳头道“你最好老实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揍人。而且我手劲儿贼大,还喜欢往人脸上大,不信你就试试。”
王自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五官长的不错,皮肤跟监控里面的一样白,估计是因为昼伏夜出的原因。
大眼睛睫毛特长,唇红齿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