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苏诺非常心安理得的占用了太子府的书房。
而苏婳自从在崔恭跟前咳过一场后,就没再现过身了,只管尽职尽责地躺后院里“养病”。
最后一天的时候,崔恭前脚一走,苏诺后脚就在太子府闹开了。
“我不走!”他闯进苏婳房中,立在她跟前,口气不善,“我才住了两日,皇兄怎么就要赶我走了?”
苏婳和气相劝:“你如今尚未出宫立府,还是收敛点好。也没见宫里哪位主子随意在外边过过夜……”
苏诺辩解:“宫里的主子除了父皇就是各宫娘娘。父皇千尊之躯公物繁忙,自然不会在外边过夜;诸位娘娘有规矩要守,出宫一趟都困难,更别谈过夜了。”
“一来,我不用守娘娘们的规矩;二来我的差事是在宫外的,在外面歇几日不过分吧?”
他说得头头是道,苏婳却不理会,“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同意你住太子府。现在你的差事办完了,那就该回去了吧?”
苏诺继续扯:“我事还没完呢!我的差事是什么?是主持会试。这两日我和崔大人在皇兄府上商议的一切,正是为了去做好这份差事做的准备。我们才准备好,明日才开始会试!”
“再说了,会试可不是儿戏。我不盯紧点,万一出事了,难道要我大半夜的从宫里跑出来?等我出来了,事儿早凉了!”
总之无论如何,这崽子是非要赖在太子府了。
苏婳头疼不已,她这里到底有什么奇珍异宝,引得他乐不思蜀的,每每来了便轻易不肯走!
他再多待几日,不只父皇和李贵妃要发飙,她自己怕也忍不下了。
本来嘛,她在自己的府中装病,只要将下人都遣开,自己就能松口气,虽不至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但也不用日日躺床上装病秧子。
可苏诺一来,她每时每刻都要防着他,就怕他有所猜疑。再让他多住几日,她没病都得弄出病来!
这些且先不说,最最不能容忍的是,小崽子似乎总怕她一命呜呼了,就算他忙得没空见她,时不时地也要让人去请楚容闲来替她把脉!
就像楚容闲来得越频繁,她好得越快一样!
老弟呢,你这到底是盼着我好呢,还是盼着我早投胎去呢……
苏婳无奈了,好言相劝你不听,非得我给你脑壳一棒槌是吧?
“你来太子府的事可与父皇说过了?”必是没有的。
苏诺无言。
苏婳再道:“你出宫两日不回,可与母后和贵妃娘娘说过了?”想必也没有的。
苏诺开始神色不安,“出宫这事,我便是不说,总有人报上去的……宫里又没派人来催我回去,应该……没事。”
事大着呢!
你亲娘瞧你进太子府跟瞧羊入虎口一个样,要放在平时早闹起来了,能这样安静估计是咱老子在憋大招,所以暂时把她压住了。
等着吧,回宫去有你受的。
苏婳微笑:“三弟确定没事吗?”
苏诺迟疑了一下,虽然也有些发怯,但很快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