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苏婳再次强调:“跟您无关。”
“我是父皇的孩子,镇国公只要一日不表明态度,那我无论在哪里,都无法安生的。”
“比起一个人在苏州抓心挠肝地担忧你们,能和你们一起面对镇国公府的选择,我心里还更好受点。”
纪皇后盯着她看了片刻,叹息:“……你自幼懂事,可母后……”
话未说完,殿内便响起嗒嗒的脚步声。
宁德宫的宫人一向规矩,这脚步声一听就是特意发出的。
纪皇后不得不止住话头,端起那张暗含威仪的脸。
不久,绿柚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娘娘,陛下让喜公公来请太子殿下过去了。”她恭敬的说。
“去吧,有事就让苏诺顶上,别累着自己。”纪皇后轻拍苏婳的手。
说来若镇国公府并无反意,这天下迟早落在苏诺手中,她闺女如今做得再多也是为人做嫁衣罢了。
苏诺既然早晚要独挑大梁,那让他提前适应也好。
省的她闺女受累……
苏婳点头应是,出了殿门,便带着药童和全喜往御书房去。
途径御花园时,药童突然看向一处,神色困惑:“那是谁?”
苏婳条件反射的顺着她看去,只见她们左侧方的岔道上,四个太监抬着一顶软轿缓慢前行,行动间颇为小心翼翼。
便是给景帝抬轿的太监,都没这么如履薄冰过吧?
仿佛那轿子颠一下,能要了他们小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