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陆老夫人突然感慨不已,“一眨眼呐,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当初给她拜寿的小辈都快做祖父了,她家却还是个老样子,一个人丁都没添!
陆老夫人恋恋不舍的将目光自苏婳身上移开,盯上了自家孙儿:
“当初若微去世时,你说好歹夫妻一场,要为她守几年。后来又嫌晋州姑娘闹腾,死活不肯续娶,这会来了京城……”
早在她对苏诺的婚事展现出莫名关心之后,陆凌越已经料道这把火迟早烧到自己身上。
他横眼一扫,点了时时刻刻想说话,但总插不上嘴的王御医的名字:“王御医,我祖母病情如何?”
王御医很懂事,陆凌越话刚说完,他就急忙回道:“回世子,陆老夫人虽然脉象虚弱,但总体并无大碍,想来是一路舟车劳顿……”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陆老夫人摆摆手,“人老了,身上毛病就一大堆,再让人气着气着的,不就病了吗!”
苏婳冷耳旁听,这话中的意有所指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偷偷瞄上陆凌越,却发现这人面上一派淡然,没有一点被催婚的不耐烦或不自在。
估计是习惯了。
陆凌越十八岁娶妻,十九岁丧妻。如今二十四岁了,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据闻当年景帝还没有造反的时候,他做为家中第三子,到了二十四岁还没有孩子时,家中长辈都急得寻死觅活的也要往他床上塞女人了。
更何况陆凌越是镇国公的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