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不想与傅泽均唱反调。
这家伙理一大堆,她说又说不过,何必做这种浪费口水,还坏形象的事儿?
“泽均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苏婳诚恳且快速的认错。
傅泽均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他全当没听见。
——他曾太子是殿下的伴读,并不信他会如此轻易妥协,“那殿下买的这头面……”
“我已经买下了,退是不可能退的,送也是必须送的。”苏婳微笑。
傅泽均一时哑口无言,默了半晌才说道:“……殿下一直以勤俭戒奢示人,突然如此大手笔,与往日大相径庭,难免让人议论……”
“不让旁人知道头面是我送的就好。”苏婳笑容底下藏满了无所谓。
“鎏金阁的保密做得不错,只需让人去支会一声,就没人知道这副头面是我买下的了。”
“到时候让人私下将它送给宋二姑娘,我再另备一副礼就是。”
“不让人知道?那殿下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傅泽均抓着她话中的漏洞,便不放了。
苏婳笑眯眯的:“傅大公子,将偷听来的事说出来很光荣吗?”
你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
“我一介男子,不懂首饰好坏,在隔间时多是鎏金阁的伙计和药童在说话。我只瞧是这副头面好看,想着宋二姑娘定会喜欢,才出口将它买下。”
“不巧的是,我说话时门外正有脚步声响起……”
“更不巧的是,我所在阁间为最末一间,按理是没人会经过那里的。”
“我原先还想着,不知是谁‘顺路’顺到了那里,现在看来,竟然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