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臻祥将阐诗琯衣服尽褪,唯留一肚兜,又细细将其查看一二不提。
却说怜儿到了蜜儿房里,说要支取细软,蜜儿眉头轻蹙,没有着急去办,却问:“大人何在?”
“公公他……”忽然想到自己看到那一幕,怜儿臊得脸红,支支吾吾道:“方才,小姐晕倒,是公公抱了回来……”却又忙捂住嘴,似乎这个“抱”字又得极为不妥。
蜜蜜含笑道:“你小姐既是晕倒,大人自然是要抱回来的,不然还拖回来不成,瞧你那样子,说个话都说不好,却不像你平日里作风,还是说你有事故意瞒着?”说到这,她的语调陡然一变,眼神凌厉。
怜儿只瞥了一眼便不由得脖子一缩,不敢做声。
蜜儿又道:“你来此,可是公公差遣过来的?他又有何话说?”
“公公只说若有不明可以与姑娘说。”怜儿老实巴交地说道。
“那便是了,你还有什么要瞒我的呢!”蜜儿淡淡地说道。
怜儿只好红着脸将她看到的那幕说了出来。
蜜蜜的眸色一沉,随即扬起笑脸:“此事切勿与他人说了,你跟我过来,我给你收拾几件细软,另为你小姐准备的衣裳你一并拿回去。”
怜儿谢过,跟着蜜儿拿了两个包裹便去了。可回到了住处门口,又忽地想到刚刚自己撞到的那一幕,便不敢进去,只好在外等着。
却说里面,史臻祥为阐诗琯检查了一番,眉头更是紧皱,手指轻触那枚被阐诗琯妆容过后的“孤煞之痣”,指腹一抬,那痣毛便弹了出来,仿佛在一副极美的画上污了一坨墨。再看阐诗琯的胸前那掌印心窝处现出一极细的纹络若隐若现。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表心姬,你堂堂一诰命,竟是这般狠绝的手段!”
将衣服为阐诗琯着上,立于床榻之上背对自己,盘坐度了一缕真气过去。
朦胧中,阐诗琯好像做了一个极为羞耻的梦,似有人宽她的衣,又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最后竟然仿佛步入云端,那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美妙感,竟不觉低吟出声。
史臻祥听得这声低吟忽觉心神有些不宁,低咒了一句:“该死!”便调整心神继续度气,头上渐渐现出一些汗水。
终于一刻钟过去,史臻祥便收了手,却见阐诗琯面色红润,嘴角挂着浅笑。不知又在做什么美梦。
史臻祥再看阐诗琯的胸口,那道纹络已渐渐褪去,只是眼下的那根痣毛还在,并且好像照比刚刚更加粗壮了。
史臻祥扶了扶额,起身下床,整了整衣冠便往外走,一开门便见怜儿在那踱来踱去。
怜儿见他忙施礼,想问阐诗琯的情况,却又见他衣摆有些褶皱,发丝略乱,头上似有汗渍便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