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无庸到姒淮家赏画吃酒密谈了一番,迷迷糊糊地回到家。
一入门,自有小丫头去汇报,不多时一风姿绰约的女人出来相迎,正是阐无庸的夫人当今皇太后的亲妹妹表心姬。
见到阐无庸有醉酒之状便冷脸道:“夫君还真是很会挑时间回来呢,我这才刚刚收拾好了碗筷,不过看夫君这样子应该不会再吃了,也罢,省下粮食正好喂我新养的那只狗。”
阐无庸笑说:“夫人就会寻我开心,难道我还不如你那狗了?”
“这是你说的,这有悖夫纲之事,我可不做!”表心姬皮笑肉不笑道。
“你待我如何,我心中清楚着呢!”阐无庸脸色一沉便径直朝里屋去。
表心姬冷哼了一声,遂跟在后面,到了里屋,阐无庸留下一句:“明儿个你去宫里走动走动,皇上说夜里总能听到有人啼哭,扰他睡眠,虽说这事交于九王爷处理了,但能为皇上解忧是每个臣子的事,可我终是外臣,还请劳烦夫人替我走一遭,正好绿茶那丫头也说想你了。”
说完便自己回房安歇了。
次日,表心姬便进了宫,与表妃寒暄了一阵,便提起阐无庸所托之事。
表妃听罢,勃然大怒:“我当是什么事?原是那小蹄子先告了状,你猜我昨儿个看到谁了?”
“谁?”表心姬便问。
“还不是你府上的那位!原本我已经命翦言给她做掉了,谁知是她命大,还是用了什么妖法,现在跑永和宫去了,这可不在册封名册上!”说罢,又想起皇上与她拉扯那一幕,紧咬着牙恨不能立刻将其挫骨扬灰。
表心姬眸子一凝,“不知表妃娘娘想如何做?听说此事已经交由九王爷处理了。”
“交给他?那岂不是把大好的机会让给他了吗?”表妃愤然道。
表心姬笑:“朝政上的事并非你我可议论的,你只需记得你的夫君是皇上。只是若此事真由九王爷处理的话,你也需小心些,且已有恶人先告状。”
“呵!如此还缺一个顶罪的呢!”
表心姬吃茶不语,又坐了一会儿,便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若坐得久了,恐遭人口舌。”便起身去了。
只是从钟粹宫出来她并没有直接离去,朝慈宁宫望了一眼,眼神变得飘渺不定,伫立良久,最后朝着储秀宫方向而去。
慈宁宫内,一姑姑立于帘子外道:“回太后,丞相夫人去了钟粹宫现往储秀宫方向去了。”
“知道了。”从帘子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忽又道:“臻祥那小子好久没来和哀家请安了,给哀家的这几本经书哀家都看腻了,叫人传话给他,再拿几本过来。”
“是。”姑姑便下去了。
储秀宫中,表心姬和女儿见了面,又诉了一会儿衷肠。
且听表心姬道:“虽说皇上要守孝三年,但也就说说罢了,怎会真的守上三年,且不说皇上正年轻气盛,你也和你表姐学学,别死守在这储秀宫,寻些机会和皇上亲近亲近,不然风头都叫你表姐一人占了,你才是我的亲生女。”
“孩儿知道了。”
“最近呢,如非必要的请安就不要去你表姐那里了。”表心姬又吩咐道。
“是因为皇上要整治后宫吧,孩儿也有所闻,说起来还和我那好妹妹脱不了干系呢!”阐白莲道。2k2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