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要乱猜了,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我爹生前的一个副将,我女扮男装上战场时被他无意间发现,他对我便格外照顾,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硬仗,我们曾私定终身,若能够一起从战场上活着出来便成亲,只是……”曹瑛男的眸子一片黯然。
“只是怎样?”阐诗琯急了,按照曹姐姐之言,能够活着从战场上出来他们便成亲的,但眼下曹姐姐进了宫,成为了佳人,那副将……“他变心了吗?”她问,若是如此,定然不值得曹姐姐如此为他付出。
曹瑛男摇头,隐隐有泪光闪现。
“他死了吗?”这是阐诗琯最初猜测的结果,只是这却是一个最无情的结果,她不愿这样去想。可若是如此,她倒要劝劝她的。
曹瑛男亦是摇头,咬着牙道:“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我靠!”阐诗琯大有捶足顿胸之势,如此不是生生将一个黄花大闺女给耽搁了?不过站在曹瑛男的立场上定是十分难过的,她便问:“找过吗?”
“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可人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进宫之前,阿弟曾劝过我,说可能死了,但我能感觉得到,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说罢,她又攥紧了那剑穗,想必是他送之物。
“所以你要等他是吗?”
“对,进宫本是无法,我不能抗旨,只好进来,寻思品行不端,必将我逐了,只是每每都弄巧成拙。”
如此,阐诗琯总算明白一个有严格军纪的人却屡屡犯错,因而连累自己这身子的原主,她定是想一开始就被逐出去的,后来也是因为平白连累了他人,良心过不去,因此忍下了。
忽然她又心疼起她来,“曹姐姐,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他的,只是守陵却是一件苦差事,只怕要受许多的苦。”
曹瑛男笑道:“我不怕苦,死人堆里我都爬了出来,还有什么苦的呢!”
二人化了别,曹瑛男便被人领着走了。
虽说这对曹瑛男是一件好事,可阐诗琯的心中难免空落落的,回到永和宫,施琴一直着急地朝外看着。
恹儿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娘娘都要担心死了。”
阐诗琯因送别了曹瑛男正好心中难受,便扑到施琴怀里寻求安慰。
施琴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忙安慰道:“琯儿这是怎么了?”
“曹姐姐走了……”
“唉!原是这事,我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这,走了也是一件好事,你也不必太难过了。我还以为你因我搜捡你的东西而生气呢!”
“我生什么气呀,姐姐只有这样做才能服众啊。”
施琴笑:“你呀,平时看着胡闹,大是非面前拎的清呢!”
阐诗琯边笑边将脸往施琴的怀里蹭,忍不住发出感叹,“好大,好软!”
施琴斜眼,果然正经不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