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诗琯被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一人接住了她。抬眼望去,只见是施箜,他铁青着脸,上来就是给了怜儿一巴掌。
“那她陷在风雪里被冻僵你可又知道?我花了三天三夜才堪堪把她救醒你又知道?她醒了之后记忆全无你又知道?我倒是想问问那天晚上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如此娇弱的一个女子会独自行走在风雪夜,为什么直到昏迷眼角都挂着厚重的眼泪!”
这一番反问直接怜儿问懵。
施箜却仍为停止抨击,“当初葐子求我把你收下,见你是一个怜儿,给你吃穿,又深得琯儿喜爱,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你会把自己的境遇怪到别人头上!”
这时葐子也走了过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呀……”
怜儿的脸上再现凄楚,“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一直以来她都被某种表象蒙蔽了双眼,再回想当初那一幕,阐诗琯虽走的决绝,可多少有点被逼上绝路的感觉,所以在那场暴风雪来临的时候,她才会义无反顾地追出去,那其中也是包含着自己的歉意的。
这时阐诗琯拉了拉施箜,将他拉了过来,“我想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改变,这也不能全怪怜儿……”
得,施箜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了,他的琯儿又开始要圣母了。
“我想这一直都是一个没有解开的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施箜还有些不放心,曹瑛男低低地说了一句,“你要相信她,并且我觉得这是她们解开心结的唯一办法。”
众人便出了房间,小青一时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昔日是那般要好,却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来害自己。曹瑛男只好又去安慰她。
只说这房间里剩下了阐诗琯和怜儿,阐诗琯明明是有话要说的,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怜儿先开了口。
她问:“你果真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吗?”
阐诗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什么意思?”怜儿不解。
“嗨,也没什么。说来我还要感谢表绿茶安排一个傻子对我下降头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我记得那个晚上,你当时的态度的确让我陷入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但如今想来,你也算是给我找了一条出路吧,若不是遇到施箜,或许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说到这,怜儿难得地认了一个错,“对不起,我……”
阐诗琯制止了她,“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只是我们原本要走的路不同。其实我当初是真的想要回家的,可当我回去时却已经发现自己早已不再了那个世界。”
怜儿却听越糊涂,“家,那天晚上你也说想要回家,可究竟哪里是你的家,你指的是丞相府?”亲亲qi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