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夫妇正要离开,那位耿师兄却突然开口道:“石庄主,且慢!”
石清回头道:“耿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耿师兄板着脸道:“在这里遇石庄主夫妇,那再好也没有了,省了我们江南走一遭。”
石清见这七人神色颇为不善,心念一动,忙道:“耿贤弟,我那小顽童惹得贤弟生气了么?小兄夫妇给你赔礼,来来来,小兄做个东道,请七位到汴梁城里去喝几杯。”石清和闵柔除了被梅芳姑掳去的那个儿子外,还有一个儿子名叫石中玉。石清因此子太过顽劣,闵柔又诸多问护,自己实难管教,故送到雪山派大弟子“风火神龙”封万里门下学艺。
耿师兄等七人始终一言不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流露出既尴尬又为难、既气恼又鄙夷的神气,似乎谁都不愿先开口说话。
石清眼看耿师兄等的模样,只怕儿子这乱子闹得还真不小,赔笑道:“白老爷子、白老太太安好,风火神龙封师兄安好。”
雪山派弟子中,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大声道:“我师父、师娘没给你的儿子气死,总算福分不小。”
闵柔眼圈一红,说道:“王大哥,我那玉儿的确顽皮得紧,得罪了诸位,我万分抱歉,先给各位赔礼了。”说着盈盈福了下去。
雪山派七弟子急忙还礼。那王大哥大声道:“石大嫂,你生的这小家伙实在太不成话,只要有半分像你们大哥大嫂两位,那还有什么话说?这也不算是得罪了我,再说,得罪了我王万仞这草包有甚打紧?冲着两位金面。我最多抓住小子拳打足踢一顿,也就罢了。但他得罪了我师父、师娘,我那白师哥又是这等烈性子。石庄主,不是我吃里扒外,想来总得通知你一声。我白师哥要来烧你们的玄素庄,两位可得避避。我跟你两位的过节,咱们一笔带过,我就撂开了不算,淮叫咱们从前有交情呢。但你这杯酒,我说什么也不能喝。要是给白师哥知道了,他不跟我翻脸绝交才怪。”
石清、闵柔二人却越听越惊,但不知自己的儿子到底闯了什么祸,只得不住口地道:“这孽障大胆胡闹,该死!怎么连老太爷、老太太也敢得罪了?”
耿师兄看了看秦尘、安寨主和那青衫人三人。道:“这里是非之地,多留不便,咱们借一步说话。”当下拔起地下的长剑,道:“石庄主请,石夫人请。”
石清点了点头,与闵柔向西走去,两匹坐骑缓缓在后跟来。
石清夫妇和雪山派七人走远后,那安寨主见无人搭理自己。自觉无趣,便也悄无声息地走了。一时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街道。只剩秦尘、小乞丐和那青袍人三人。
秦尘看向那青袍人道:“阁下可是‘摩天居士’谢烟客?”
那青袍人傲然道:“不错。”
秦尘抛了抛手中的铁片,道:“江湖传言:只要将这玄铁令亲手交在谢先生手中,便可请你做一件事,不论如何艰难凶险,谢先生也必代他做到。那话不错吧?”
“不错。此事武林中人,有谁不知?”谢烟客有些得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