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吟眼神瞥了一眼那些菜式,“姐姐还说菜少,我瞧着这菜可比我院里的精致许多呢。”迟晚吟说着,鼻子有些发酸。她虽是迟家嫡女,而且还是公主的女儿,却还没有迟千千一个庶女过得好。娘亲在时有着陛下的照拂,可是不知怎的,在她十岁时陛下就与娘亲大吵了一架,之后再也没有往来。过了两年娘亲去世,父亲和府里的姨娘待她更是不好,克扣食物不说,院子里也没几个丫鬟洒扫。前世,还是徐云佩和迟千千对她处处照顾,所以她一直把徐云佩当作家人看待,不曾想,她们两个才是真正伤害她的人。
迟晚吟真的想不通,迟千千都过得如此潇洒了,为何还恨她至此,或许这就是欲壑难填。
见她似有酸意,迟千千满足道:“晚吟若是喜欢我这里的吃食,那我便叫爹爹从琉月楼再请一个厨子便是。”
“不必了。”迟晚吟轻声道,她指了指那盘松鼠鱼,道:“姐姐,你的伤未痊愈,是不能吃鱼腥类的食物的。”
“是么?我还不知道呢,这可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了。”迟千千庆幸道,若不是迟晚吟的提醒,她怕是坏了事。她招来婢女,怒声道:“你们怎么做事的?不知道本小姐受伤了要谨慎些么?”
知雪忙上前将那道菜撤下,“是奴婢的疏忽,还请小姐恕罪。”
迟千千见又是知雪犯错,她想起前几日知雪为她上药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当下更加不悦:“知雪你最近怎的做事如此不上心,笨手笨脚不说还差点害我,下去领二十个板子吧。”她用帕子掩唇,轻声道。
知雪眼眶微红,可现在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只得将委屈咽了下去,只喏喏下去领罚。
迟晚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用完膳后,迟晚吟回了松韵阁。
她脱下披风,抖了抖伞,就见之桃披着寒霜而来,她迎上去,“如何了?”
之桃道:“奴婢在知雪的妆台上找到了药方,已经记下了。”